搖著蘇岸的胳臂,“是我對不起你,其實瑤兒心裏喜歡的是你,可是你彼時桀驁,師父說你可以護國民卻不能暖家室,我才有機可乘橫刀奪愛!”
“子蘇啊!”許青華伏在桌子上,目光暗淡言語散亂,“這些年你苦我更苦啊……”
沈子蘇依舊沒有喝酒,沒有喝一滴酒。
不過他扣著酒杯,看著杯中酒淡淡的琥珀般清透美麗的色澤。
那夜月光很好。
他聽著身邊好友的醉話,隻是輕輕地對著酒杯笑了笑。
他苦嗎?
他苦過。
隻是沒有刻骨銘心難以承受的痛苦,因何有摒棄痛苦後的天清海靜自在灑脫?
那些年,那些事,早已淡去不在他的心中。卻不料依然幽居在別人的心裏,層層掩藏興風作浪。
一個人,隻有自我了悟,才能自我超脫。
從那個女人,用她自己的鮮血救護了他的那刹那起,他就不再是從前的沈子蘇了!
他從此不再執著功名,不再執著仇恨,也不再執著情愛。
他脫胎換骨,當然要遨遊江湖。◣思◣兔◣在◣線◣閱◣讀◣
身處暗夜,幸有明月當空,其華皎皎。那個女人不但有一個叫做皎皎的女兒,她還有一個光華皎皎的靈魂,可以燭照人生一切的苦難黑暗。
他從此也不是僅僅擁有了一個叫做皎皎的女孩兒,他是擁有了一顆光華皎皎的心。
從此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不過命運造化是喜歡開玩笑的。他竟有幸,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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