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醒來,可裴清寒麵對的卻是他的母親一臉厭惡地叫他要死去外麵死,別髒了房間。
當然裴清寒最終也沒死成,後來他長大了一點,他逐漸明白了他那所謂的母親為何厭惡他。
因為他打破了母親飛上枝頭的幻想,他的存在隻會提醒著母親夢想的破滅。
他並沒有做錯什麼,隻是他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他就不應該存在的。
裴清寒有時候還會遇上些猥瑣惡心的嫖客騷擾,被一些雜役欺壓,被他鑽空子逃跑了。
漸漸的他也學聰明了,開始學會了如何利用自己的這張無害的臉,去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裴清寒第一次殺人是在他五歲的時候,那個惡心的男人喝醉了,看見他俊俏的臉起了色心,想霸王硬上弓,裴清寒用盡最大的力氣把他推開。
那個男人醉醺醺的連走路都走不穩,很容易就被推倒在地,腦袋正好撞在尖銳的石頭,就這樣死了,裴清寒站在那裏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個人逐漸沒了呼吸,他的內心已經麻木。
他恨那個男人,恨所有人,更恨他的母親為什麼要把他生下來,他恨這個世界,他恨不得摧毀這一切。
後來死掉的那個男人被抬走了,畢竟在青樓的喝醉酒摔死的不在少數,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在裴清寒八歲的時候,他那個所謂的父親把他給買回了家,並且給他取名為裴清寒,上了裴氏家族的名冊。
裴清寒終於有了一個真正的名字,他的母親沒有給他取名字,隻是需要用到他跑腿的時候會叫他秋餘。
秋天的秋,多餘的餘,因為他是秋天生的一個多餘的人,他的母親曾滿臉惡意地看著他強調了不止一次。
那個所謂的父親有很多小妾,而那些小妾厭惡他,準確的說是厭惡他這個身份。
裴清寒在裴府的生活沒有比在青樓裏好上多少,他的生活依然是水生火熱,即便努力地降低了存在感,可還是有些人想方設法地要除掉他。
那一天,被人欺辱的他已經放棄掙紮了,沒有人會來救他的,裴清寒發誓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毀了那些人。
可他卻被人給救了,是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他愣愣地看著那名白衣女子,心裏感到驚訝,沒想到會有人來救他。
當他墮入黑暗的時候有一束微光照了進來,隨後又被更多的黑暗掩埋了……
裴清寒看著那白衣女子的麵紗掉落,一張清冷不施粉黛的臉呈現在他的眼前,讓人不想轉移視線。
當那個惡心的男人眼睛發出綠光時,裴清寒心裏不由地煩躁,甚至還有點擔心那女子會不會怎麼樣。
事實證明他多慮了,那女子是個武功高強之人,輕而易舉地就製服了那個男人。
當那白衣女子轉過頭來看他時,裴清寒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他不相信任何人,他恨所有人,就算是麵前的女子救了他,也肯定是出於什麼目的。
可那白衣女子隻是看了他一眼,眼裏帶著戒備,隨後扔了一個香囊後就走了。
裴清寒拿起麵前的香囊,原本應該把來路不明的東西丟掉的他莫名想要留下這個香囊,裴清寒在心裏解釋著隻是一時被蒙蔽了而已,這世上哪裏還有什麼值得相信的人呢。
後來的裴清寒依舊被人欺淩,連身份卑微的下人都可以隨意辱罵他,當他已經做好準備接受那下人的拳頭時,那下人的手卻被一顆石子彈開了。
裴清寒腦海裏下意識地呈現出了那位清冷女子的麵容,所以他忍不住喊了一聲,可是沒人回應他。
沒有得到回應的裴清寒心裏的戾氣在不斷滋生著,為什麼那個女子不出現,他不明白自己為何那麼生氣。
也許他隻是想再見那白衣女子一麵而已……
一次,他終於見到了那女子,正在發燒的他渾渾噩噩之中隻想挽留那個女子,所以他故意跌落井中,裴清寒心裏居然相信那個女子會來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