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

原來懷孕可以把一個人的性格扭曲成這樣的嗎!

他就多餘貧那麼一句嘴!

這還僅僅是個開始。

在剩下的幾個月當中,可憐在外麵說一不二一言九鼎的齊總,在家裏就被毫無尊嚴的呼來喝去。

心情不好要打要罵,乖乖挨著。

不想聽醫生的話忌口,低三下四跟個勸皇帝的太監一樣哄著。

半夜三點想吃西瓜,爬起來去買。

齊凜每天欲哭無淚,比禹涵還盼著這個小祖宗麻溜的收拾鋪蓋滾出來。可真到了醫生預估的時間,他又開始焦慮起來,一天晚上醒四五次,醒來什麼也不幹就是盯著禹涵看,好幾次禹涵半夜被生生盯醒,嚇得險些從床上滾下去。

禹涵第一次被嚇醒的時候,一邊驚魂未定地喘熄著一邊費力地撐著身子坐起來:“你幹什麼呢大半夜的不睡覺?”

齊凜:“我怕你肚子疼叫不醒我。”

禹涵當場發飆:“你是生怕嚇不死我吧!”

然後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齊凜被踹下床,又不敢上去,又不敢走,委委屈屈縮在主臥的沙發上睡了一夜。

如何在夾縫中生存,是齊凜在這十來個月裏學到的精髓。

第二年初春,齊家的第二位小少爺在眾人的殷殷期盼下呱呱墜地。

禹涵一覺醒來的時候,齊凜正坐在他的病床前,如同手術過程中一樣仍舊緊緊握著他的手,他活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指,齊凜立刻回過頭來:“醒了?刀口疼不疼?”

禹涵搖了搖頭:“還好。兒子呢?”

齊凜讓開一點身子,旁邊的小床上,齊煥正趴在上麵歪著頭看弟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齊凜捋了捋他的發絲:“這個跟你姓吧。”

禹涵笑了下:“跟我姓什麼,姓洛嗎?還是姓禹?”

這兩個姓氏對禹涵來講都不值得紀念和傳承,他想了想,說道:“就叫齊熠吧。”

齊凜應了聲好,然後才問:“什麼意思?”

禹涵眯起眼睛:“沒什麼意思,一個奇幻,一個奇異,要是再有個女兒就好了,就叫奇妙。”

非要說寓意的話,大概是……神奇的一家人?

神奇又幸福的一家人,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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