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朗離去的腳步再次一頓,側臉看向呂步,見他一臉淡漠不複之前的失魂落魄,搖頭道:“你不配擁有這把劍。”
呂步聽了麵色不變,篤定道:“配與不配,你說了不算。”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從我手中奪回去吧。”葉朗淡淡的道了一句。
呂步當然不是狂妄自大,之前在葉朗手下他毫無反抗之力,此時自然也無法親自從葉朗手中奪回寶劍,隻是他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同樣給你一次機會,留下劍,否則……”呂步眼中閃爍著冷厲的目光,其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葉朗臉色微凝,平靜的道:“否則怎麼樣?將我也一起留下,你的底氣是來自那位藏在暗處的結丹修士?”
說著,葉朗向眼前不遠處虛空中看了一眼,那一處空間驟然好似翻滾的波浪,一道黑色人影從中閃出。
那是一個黑衣黑發的老者,麵容普通與常人一般,卻散發著屬於結丹老祖才有的磅礴氣息。一出現,老者那好似刀劍般鋒利的目光直接落在葉朗身上。
伴隨著老者目光的是屬於結丹老祖才有的威壓,這樣由氣勢凝聚的無形壓力,尋常築基修士絕對難以承受,就算在場大多數天才在這樣的壓力麵前,也難以安然承受。
可是,葉朗並非普通這些天才可比,在麵對這樣的壓力之時,也並未表現出半點不適。
老者冷哼一聲,道:“靈覺倒是不錯,竟能發現老夫,可惜不能修仙,終究是廢物一個。劍留下,向少主磕頭道歉,老夫可饒你一命。”
老者語氣霸道,不容置疑。
至於他口中的少主,不用猜葉朗也知曉應當是已經走近的呂步。
“離叔。”呂步向老者恭敬的道了一聲,並暗中傳音道:“離叔,劍留下,便放他離開吧。”
“此事事關家族尊嚴,不能輕易放他離開,否則今後傳出去,定然淪為他人笑柄。”老者不容置疑道。
呂步想要再說什麼,卻被老者以目光阻止。
這時,一旁的天才學院長老淩風突然道了一句,“呂離,得饒人處且饒人。”說完惋惜的看了葉朗一眼,轉身消失不見。
顯然,他已不打算插手此事,葉朗不能修仙,失去了招攬價值,更不值得為此得罪雄霸東來國一方的呂家。
結丹老祖出手,一眾天才心中大喜,他們雖然都是來自東來國的天才,但像呂步這樣背景深厚之人,少之又少。
“即便再天才,在結丹老祖麵前,他又能如何。”
“以先天武者修為,橫掃築基境,已是逆天之舉,但麵對結丹老祖,他也隻能束手就擒。”
“可惜,如此天才,卻不能修仙,麵對如此侮辱,也無力反抗。”
……
許多人眼看葉朗就要在結丹老祖壓迫下屈辱下跪,心中卻生不出半點欣喜之意,反而有種淡淡的淒涼。
也有人心中大快,之前被葉朗重傷者,眼見葉朗就要在他們麵前下跪,心中說不出的激動。
“該死的小子,終於遭報應了吧,先前不是很猖狂麼,竟然將我等重傷,現在還不是要像一條狗一樣下跪求饒,桀桀桀……”
至於妖族眾天才,依舊淡漠,仿佛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半晌,葉朗抬頭直視那結丹老祖呂離,平靜的道:“想要劍,不可能,想要下跪道歉,更無可能。”
葉朗尚未說完,呂離眼神已然變冷。
“小子,莫要自誤。”呂離冷然道,渾身氣勢高漲,天地為之一變,空氣仿佛就要凝滯。
“結丹老祖,葉某早想一戰!”葉朗語出驚人。
好似平地一聲驚雷,在眾人心頭炸響。
“他瘋了麼?區區先天武者,竟想挑戰結丹老祖!”
“他一定是瘋了,先天戰結丹,猶如蚍蜉撼樹,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他曾以先天橫掃築基,妖族天才在他手中走不過一指,東來國十大天才之一在他劍下猶如幼兒。
但那又如何,結丹老祖已近乎超凡,堪比陸地真仙,揮手可鎮壓千百築基修士。
築基修士想要挑戰結丹老祖,已是好比翻越天塹一般,更何況以先天戰結丹。”
“愚蠢,簡直就是作死。”
眾人震驚不已,但卻無一人看好葉朗,就連一直對此淡漠的妖族眾天才,也不禁動容,道一句,“勇氣可嘉。”顯然他們同樣不認為葉朗能夠挑戰結丹老祖。
“勇氣可嘉。”呂離同樣道了一句,似是讚賞,說完卻臉色陡然一變,冷冷道:“但卻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