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找到合適的容器虛弱到病死了,我這一來倒好……”

“……”鼬登時同情地望著地獄使者——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行的滋味他過去深深體會過。

“生死簿失蹤,所以我也無法找出當初限製你十年生存的約定文書。”地獄使者繼續傾訴著自己的不幸,委屈地苦著臉。

“所以呢?”雖然知道很不應該,但在痛苦萬分的地獄使者麵前,鼬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曆史不能再度篡改了,所以……十年的約定也成了一紙空文。”

“也就是說我能一直活下去咯?”鼬趕緊追問。

地獄使者望著他的臉,突然眼睛裏又綻出怨懟的光,咬牙切齒道:“其實你不用表現得那麼高興的。”

“……”鼬肅然。

地獄使者狠狠道:“我被流放到這裏是為了替自己的錯誤收爛攤子,我的爛攤子就是你——宇智波鼬,雖然我們倆間那個十年之約水掉了,但死神大人也說過,隻要你死了,我就能和你一起回去。我就能繼續過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

鼬立刻全身戒備。

地獄使者和他對峙片刻,隨即鬱悶地說道:“死神大人當然不希望這樣簡單的便宜我。若他希望我殺死你來結束自己的劫難,完全可以安排我重生在更強的人身上……可是,你看看我現在這雙手。”他抬起哆哆嗦嗦的手,“連武器都捏不穩,就算是現在這個隻剩半條命的你,我也無可奈何。”

鼬拚命憋笑——要知道剛才傷了你的人是那個隻剩一口氣的佐助!

啊,說起佐助……

鼬趕緊問,“那個藥師兜還在你身邊嗎?”

“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戴著眼鏡一看就很狡猾的少年吧?”地獄使者得到鼬的確認後點點頭,“當然在啦,那小子看見他主子死而複生,端茶送水伺候得很殷勤呢!況且,以我現在這個樣子,身邊沒有他也不行,他是醫生吧?就算醫術不咋地,止疼藥還是做得很好的。”

“太好了,佐助有救了。”鼬長歎一口氣。

“你要幹嘛?”地獄使者不爽地瞪鼬。

“你命令兜去救佐助!他失血過多,傷口再不處理沒準還會發炎。”

地獄使者坐到地上,嘿嘿笑,“我憑什麼要幫你?我因為你的事活得那麼辛苦,你自然也當陪我一起難受才對,你想同佐助快快樂樂地過完一輩子,我偏偏不如你的意。眼下我殺不死你,但耽誤你弟弟死掉也是可以的。”

聞言,鼬愣了片刻,然後低下頭來,朝著地獄使者緩緩道:“相信死神大人應該會很希望我替他好好折磨你的吧?”

看著鼬那雙由自己恩賜的、最完美的、不會變異的萬花筒寫輪眼,地獄使者欲哭無淚……

“那個,有話好說……”

“去不去救佐助?”

“去,去。”

“順便提供一個住處應該也沒有關係吧?”

“……”

“別這樣看著我,我們之間有很深的羈絆。”

好吧,作為一個有品行有節操的地獄使者,他決定等自己重新當回神之後再報仇。

而且,他今後再也不會為了減輕工作量偷懶,而去篡改曆史了。

這是一個血淋淋的教訓,而且沒有後悔藥可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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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雪之國。

“咳咳咳……兜,佐助的傷怎麼樣了?”一個拚命咳嗽的虛弱男人問端著藥和水站在床邊伺候自己的年輕男子。

“大蛇丸大人,佐助的傷勢差不多已經痊愈了。”

“那就好……唉。”

兜推推眼鏡,糾結了片刻,隨即問,“大蛇丸大人,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您……”

“咳,想說什麼就說吧。”

“關於那兩位客人,您打算怎麼處置?”

“還能怎麼處理!?你記著!那倆位都是大爺!想過好日子就好生奉養他們!對了……咳咳,曉組織那邊怎樣了?”

“佩恩死了之後,似乎是由宇智波斑控製著。”

“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位置……明白了麼?”

“是!您放心,我一定會替您保密的。”

“……不,其實你嘴巴偶然可以不那麼嚴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