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1 / 2)

其銘俯首不停吻他,氣息紊亂狂熱,帶著酒味的迷離。簡安漸漸沉醉,章其銘卻道:“你還記得麼?我們第一次,也是在這張沙發上。”簡安不由笑出聲,伸手撥開章其銘的額發,凝視著他專注的雙目,卻壞心眼地抬起腿圈住章其銘的腰,讓他的小腹充分感受到自己欲/望,“怎麼不記得?”

算是冰釋前嫌的時刻,兩人都有些難掩激動。從沙發到浴室到臥房,和第一次的軌跡幾乎相同,到處盡是瘋狂。他們吻得難舍難分,感覺異常強烈,快要辨認不了是自己還是對方的唇舌。章其銘似有無窮精力,仿佛要將這段日子的委屈完全釋放。簡安雖然啞了嗓子,承受到過分的地步,卻不願示弱,舍命陪君子般的豁了出去。

反正明天休息,簡安模模糊糊地想著。身上的章其銘還在奮鬥,他放鬆了意識,陷入昏睡中。

幾點了?會不會遲到?簡安勉強睜開眼睛,窗外一片漆黑。他累得一根手指也動不了,大腦卻慢慢蘇醒過來。想起昨晚徹夜的情事,真是做夢都能笑醒,簡安無意識地微笑,卻忽然覺得不對——身邊沒有人!

章其銘去了哪裏?臥室外也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簡安咬牙起身開了燈,床上一片狼藉,身上滿是歡愛的痕跡。他顧不上穿衣服,姿勢難看地走到客廳裏,喊著章其銘的名字。拖鞋擺在門口,章其銘果然出去了。

簡安茫茫然回到臥室坐在床上。這是怎麼回事?前所未有的慌亂襲上他的胸口,心髒怦怦亂跳,幾乎憑耳朵就能聽見。難道章其銘還沒有原諒他?是了,昨天自己雖然道歉表白,章其銘卻沒有回答願意接受。混蛋!簡安憤怒地砸了下床,那他這樣吃幹抹淨算什麼?心中更大一部分卻還在責怪自己。吳修的事留給章其銘的陰影,也許比他想象得更大。他的道歉還是太晚了麼?現在,該怎麼辦?

簡安不知坐了多久,直到窗外微微透出光亮。他抬起頭,卻忽然愣住。窗子上滿是水氣,卻隱隱顯出兩個人的名字。

章其銘,簡安。那還是去年冬天兩人重新在一起之後,水氣讓人很有塗鴉的念頭,簡安在窗上隨手寫下兩人的名字,卻忽然被章其銘從身後摟住,笑嘻嘻地畫了一個大愛心圈起來。簡安笑罵他一句無聊,等水氣在白天消掉便也忘了。誰知一年前的東西,偏偏在這個時候浮現出來。

簡安愣愣地看著那五個字和一個愛心,猛然站了起來。他也不管身上髒,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褲子,衝進了客廳。簡安抓著鑰匙,卻怎麼也找不到外套,他不耐煩再找,開門赤腳踩進鞋子,胡亂鎖了門,來不及等電梯,從樓梯上跑了下去。他如果冷靜一點,就算要去找章其銘也應該先打一個電話,但此刻簡安的智商前仿佛加了個負號,平時有多聰明,現在就有多糊塗。

他沒有跑太遠,剛走了兩層樓,便在拐彎處撞進章其銘的懷中。“簡安?怎麼了?”章其銘大吃一驚,看著衣衫不整的戀人,快要崩潰的表情。簡安緊緊抓著章其銘的衣襟,“你去哪裏?”章其銘慢慢回過神來,“我去買早飯。”“胡說!”簡安卻不肯信,死死盯著他,“早飯呢?你明明空著手!”

章其銘微笑起來,摟住簡安的臉,親了親道:“我不想吵醒你,黑燈瞎火的穿了外套就出去,沒想到……穿錯了。”簡安低頭一看,章其銘穿的果然是他的大衣。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被章其銘拉著向家走去,不由萬分窘迫。章其銘一邊埋怨他穿那麼少就出來,一邊又說簡安衣服裏沒有錢包害他白跑一趟。直到回了家,簡安被章其銘抱回被窩,才忽然想起什麼,紅透了臉。

章其銘毫不意外地笑起來,伸手從簡安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這是什麼?”簡安瞪他一眼,“你不是早看過了?”不然怎麼笑得那麼賊!他那晚在火山萌生出這個念頭,昨天下午逛了許多家珠寶店才買到。章其銘打開盒蓋,裏麵躺著兩枚同款式的男戒。他替簡安戴上,微微地笑,簡安切了一聲,心道明明是我買的。略有些粗魯地拿了另一枚套在章其銘的手指上,想學洪斌道一聲你從此就是大爺我的人了,一抬頭卻迎上章其銘的吻,封住了他的嘴。

心髒好似剛剛歸位,方才那種幾乎失去理智的感受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簡安鬆開章其銘,做足心理準備正要開口,卻被章其銘搶走了完全雷同的台詞:“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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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完結還有一口氣,不是今夜就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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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尾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