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真是好生可人的一株……含羞草啊。

朝黎額角突突跳了兩下,現在他貌似知道玉涼蘅為何如此抗拒旁人提起他本體之事了,這品種,還不如狗尾巴草呢。

倒不是看不起含羞草,而是堂堂六界第一先天神,武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樣貌絕豔,性子冰冷,本體竟然是一株含羞草,旁人一碰,就會出現反應的含羞草!

難怪玉涼蘅那麼討厭旁人碰他,甚至離他近一點,都會發火,原來如此。

便在此時,房門突然傳來聲響,貌似是玉涼蘅回來了,朝黎連忙將小木偶藏了起來。

“你在藏什麼?”玉涼蘅一身黑衣,發絲還帶著縷縷水汽,一看就是剛洗過澡。

“沒什麼。”朝黎一臉乖巧的坐在床上,“你洗澡了?”

“嗯,守了你兩日,身上都快餿了。”玉涼蘅的衣裳並未穿的很工整,黑衣鬆鬆垮垮,領口一路開到了胸口一下,整個人多了幾分素日難見的頹唐慵懶之氣。

而且,先前的玉涼蘅終日白衣飄飄,不管走到哪,渾身都帶著一股讓人高不可攀的仙氣,現在的玉涼蘅,因為脖頸中難以消除的黑色妖紋,改穿了黑色,不知道旁人怎麼覺得,朝黎反正是更心動了。

尤其是現在。

朝黎咽了下口水:“玉涼蘅,你日後出門要不直接把臉遮上吧。”

玉涼蘅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你又胡說什麼?沒睡醒?”

朝黎臉頰微紅道:“沒胡說,就是你長得太好看了,這麼出去,我怕我頭頂會長綠。”

玉涼蘅:“……”

“你以為本君跟你一樣?”玉涼蘅冷哼一聲。

朝黎愕然:“關我什麼事?”

他怎麼不能理解這個對話呢?

玉涼蘅坐到他身邊:“你浪啊,怎麼不關你的事?”

朝黎剛想說我怎麼又浪了?話沒出口,玉涼蘅突然伸手把他快掉到臂彎的衣裳給拉了上去。

“衣服都不好好穿,若是出門在外這樣,本君非把你關家裏,永遠將你禁足不可。”玉涼蘅冷冷道。

“會悶死的。”朝黎一臉無辜道。

玉涼蘅:“悶死也比在外麵勾引人強。”

朝黎:“……”你狠。

玉涼蘅拂袖在桌上擺出一方棋盤:“紅潮情勢不好,暮敖正在安排百姓撤離幽界紅潮邊境地,外麵很亂,你身體完全恢複之前,就乖乖呆在屋子裏。”

朝黎看著盒子裏的黑白子:“所以你現在是想讓我下棋來打發時間?”

玉涼蘅冷漠道:“有意見?”

“有。”朝黎一臉拒絕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我棋臭的很,上輩子跟你的木傀儡下了一千多局,一次都沒贏過,我才不要用這麼無聊又打擊人的方式來打發時間。”

玉涼蘅單手支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那你有什麼好主意?”

朝黎:“我想出去幫兄長一起撤離百姓。”

“不行。”玉涼蘅臉色瞬間嚴肅下來,“別以為你現在能吃能喝能下床,你就覺得自己能上天入地了,要知道,你的神識與軀體尚未完全融合,這期間一旦出現意外,你可是沒有再次重生的機會。”

朝黎:“我……”

他話沒說完,玉涼蘅便打斷道:“本君說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便陪你一起死,所以,你現在是想讓本君跟你一起死嗎?”

朝黎一時語塞。

不得不說,玉涼蘅真的很懂他的弱點。

若是一直用朝黎自己的安危來勸朝黎,他總覺得不痛不癢,腦子裏想的都是,出事的可能性很小,我大概率不會出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