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到了這種事情上,反倒講求起證據了?”

“這是本君的事。”玉涼蘅漠然道。

待事情平息之後,他想跟朝黎安安生生的好好活著,不想被世俗譴責,不想被仇人追殺。他,不想亂殺人,不想招仇恨,不想惹眾怒,畢竟他若是做了這種事,朝黎會陪他一起受罪。他不想這樣。

玉涼蘅話已至此,暮敖也不再多問:“仙君心中有數便可,隻是最近幽界紅潮之事分走了本皇子不少心力,本皇子隻能保證阿黎不死,但不敢保證阿黎中間不會出什麼意外。”

雖然暮敖看重血脈,但他也是一族之主,此刻因為幽界精英莫名殉命紅潮之事,幽界人心惶惶,縱然心有不舍,但孰輕孰重,暮敖還是掂量的清。

玉涼蘅也理解他:“你放心,本君給阿黎渡了本君的三成靈力,他有能力自保,你隻要保他不死便可。”

朝黎是幽界之人,就算暮敖沒有辦法救他,但若是到了危機關頭,暮敖還是可以用血脈之力保朝黎一條命的。

不論如何,他這一走,將朝黎托付給暮敖,是最妥善之策。

暮敖走後,玉涼蘅一進寢殿院子,便見朝黎坐在樹下托著臉等他。

玉涼蘅走到他身邊,輕輕揉了下他的頭發:“怎麼沒多休息一會兒?”

朝黎歪頭靠在玉涼蘅腰際,抓著他的衣帶,一邊玩一邊道:“再睡臉都腫了,想出來透透氣。”

玉涼蘅冷冷嗯了聲。

“聽說兄長方才來了?”朝黎,“他來此何事?”

玉涼蘅將幽界紅潮之事說了之後,沒等朝黎做評論,便道:“你的續命燈撐不了多久了。”

這段時間過得太開心,朝黎差點都忘了自己命不久矣這件事了,聞言失笑:“這麼快麼?”

玉涼蘅:“本君已經找到了徹底救你的方法。”

朝黎眼睛一亮,仰臉天真道:“真的?”

玉涼蘅溫聲道:“是啊,不過,這個方法需要一個特殊藥引,往生石。”

朝黎不解:“往生石……是入世神歸位之時,凝結而成的那個往生石嗎?”

玉涼蘅點點頭:“不錯。”

“且不說神入世極其危險,單就你現在的身份,還能入世嗎?”朝黎弱弱道。

玉涼蘅:“隻要掩去邪氣,還是有方法的。”

朝黎攥緊拳:“可聽人說,神歸位很危險,稍不留神就會死。”

玉涼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阿黎放心,本君剩下的那一半邪力會保護本君,本君不會出事。”

朝黎將信將疑:“真的?”

玉涼蘅嚴肅又認真的點點頭。

但縱然如此,朝黎還是不放心:“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玉涼蘅捏了下他的鼻尖:“不會讓你當鰥夫的。”

說著,玉涼蘅從身上拿出一隻木偶人,遞給朝黎:“這個是本君的本命木偶,送你了,若是你有什麼意外,本君隨叫隨到。”

朝黎看著這隻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的木偶人,嘟嘴:“你原身不是根草麼,為什麼本命是隻木偶?”

說實話,玉涼蘅很討厭別人提他的原身,畢竟連隻破妖,原身不是大樹,就是大鵬,就他,堂堂先天神,是借一根破草幻化出的實體。

但他最後,還是沒跟朝黎計較,畢竟是自己的男人,得寵一點:“因為本命草在木偶身體裏,故而就叫本命木偶了。”

“這可是本君的命根子,如果本君出了意外,是可以救本君性命的,反之,若是它出了什麼意外,本君也就活不成了。”玉涼蘅垂眼看著他,傲然道嗎,“本君這是把命都托付給你了,你可要好好護著,別讓本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