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準備。”
話音剛落,餘甘突然提刀衝朝黎砍來,朝黎迅速旋身躲避,但餘甘出刀太快,直接被刺在了胸口,一刀貫心。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但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他再補一刀,直接將朝黎捅死。
刀鋒沒入朝黎心髒的一刹,餘甘瞳孔驟縮,手不自覺的從刀柄滑落。
朝黎突然反手握住刀身,猛地往後一撤,又將刀往自己心口多捅了一分:“我家仙君送我的刀,你不配用!”
因為朝黎反應太快,在加上這句別有深意的話,在旁人眼裏,並不是餘甘鬆手,朝黎自己捅了自己。而是在被捅了一下後,依舊冒著生命危險,將玉涼蘅贈他的刀奪了回來。
這一幕,將不少在場的官眷夫人都給看哭了。
“誰說男子同男子之間沒有真情,一把刀都能如此珍視,可見兩人情比金堅。”
“先前我還以為玉仙君娶他隻是同幽界聯姻,不曾想,兩人竟然如此相愛!”
“就是!而且我素聞仙君對二皇子極其嬌寵,怎麼會忍心捅他?這個黑心眼的玩意兒肯定不是玉仙君!”
“對!玉仙君不可能會對二皇子動手,這個肯定是假的!某些人長個腦袋是顯個兒高嗎!簡直比豬還笨!”
……
此刻,朝黎看著眼圈通紅的餘甘,皺眉使了個眼色,讓他快走。
餘甘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掐訣凝咒,化為黑氣消散消失了。
“去拿續命丹來。”暮敖迅速將朝黎扶起,正要幫其療傷,朝黎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小聲道:“兄長,可否讓圍在外麵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跟他動手?”
雖然那些人根本不是餘甘的對手,可一旦打起來,餘甘手中的黑劍靈力便會暴露他是神墮的身份。
“他真的是……”先前,暮敖還有些懷疑餘甘到底是不是玉涼蘅,可見朝黎如此態度,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你放心,我方才隻是配合你演戲,外麵根本沒有人,倒是你的傷,看起來很重。”
朝黎輕笑了聲,抓著暮敖的手放在自己被刺傷的胸口。
暮敖不知他此舉何為,催動靈力試探之後,愕然。
他親眼見刀刺了進去,怎麼隻是輕微的皮外傷?內髒不僅完好無損,還像是被一股奇怪的靈力保護著。
朝黎用唇語道:“別露餡了。”
“你們夫夫二人還真是……連我都騙了。”暮敖凝聚巨大靈力,斂去臉上的無奈,十分凝重的推至朝黎傷口,仿佛朝黎真的受了很重的傷。
不過,也正因為大家都以為朝黎受了很重的傷,所以大家都篤定,那個餘甘並不是玉涼蘅,就連暮逢春等人,也這麼以為。
而且,餘甘走的太快,且現場出招時所留下的都是朝黎破月刀的痕跡,並沒查出任何神墮之力,故而,暮重深是否是他所帶走,還有待查證。
夜裏,皎潔的月光照進臥房,朝黎在床上翻了個身,單手支頭,衝門口笑道:“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話音剛落,黑氣憑空湧現,進而化成了一個人。
黑衣黑劍,膚白勝雪,琥珀色的眸子顫動著,眼圈血紅,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朝黎嗤了聲:“玉涼蘅,你這樣子太慫了,搞得剛被人欺負過一樣。”
玉涼蘅拂手在外罩下結界,走到床前:“你怎麼就確定那是本君?”
畢竟當時的他,可是渾身上下一絲仙氣都無,反倒邪氣四溢,不似神,倒似妖魔。
任憑誰看見他這副樣子,都會懷疑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玉涼蘅吧。
“應該是對我家相公的直覺吧,畢竟是一張床上睡過,第二天還讓我下不來床的人,總是比別人更敏[gǎn]些。”朝黎從床上坐起,彎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