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對麵的咖啡館見到許文成,十月的臉色還有著因為睡眠不足而引起的蒼白。雖然有重金聘請的高級護理師,但是,貼身事務,十月都親自上陣,絕不假他人之手。
蕭越是個非常驕傲的人,十月不願意他因為重傷而失掉一點點尊嚴。
“對不起,十月。”看到憔悴不堪的十月,許文成心裏非常難受,僵滯了許久,能說出口的,也隻有這幾個字。
“有些事,可以靠這三個字解決。但是,有些事,一旦說出這三個字,就喪失了所有的誠意!”淡淡的回了一句,秦昊天給她的調查報告,十月早就看得明明白白,所以,她的決定毫不含糊:“文成,我找你來,不是商量,而是看在大家多年的情分上,告知你一聲。若是你幹涉我的決定,那從此以後,我們就不再是朋友。”
“十月,我不是想幹涉你的決定。人命關天,我絕不袒護任何人。我隻是,擔心你。”她一個女人,一旦涉足進來,若是被人惦記,以後的安全就是大問題。看著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許文成內心非常擔憂:“十月,蕭越是個男人,等他康複之後,由他出麵解決不是更好?”
“蕭越躺在病床上,卻讓犯罪之人逍遙法外,作為他的妻子,我多一天都不會縱容!”想起蕭越昏迷不醒的日子,十月第一次如此恨一個人,若是手裏有把槍,她或許會親手解決對方。
“十月,”歎了口氣,許文成從兜裏掏出一個優盤,遞給她:“記得保護好自己。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但是,前提條件是,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康的活著。”
“你不要出麵,避避嫌吧。”畢竟是他的親人,見許文成肯大義滅親,十月也有些於心不忍。
“嗯。”看著雖然疲累,卻仍然一臉堅毅的女子,許文成不禁非常嫉妒蕭越,那個小子,運氣永遠比他好。
回到醫院,將優盤交給秦昊天,十月低低的說道:“不論用什麼辦法,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再也沒機會出來害人!”
蕭越腦部的淤血慢慢散開,隻是斷掉的肋骨還需要慢慢恢複。傷筋動骨一百天,經過如此嚴重的撞擊,蕭越仗著年輕,硬是比一般人恢複的速度快兩倍。
念十月雖然不懂公司的經營,卻硬著頭皮迎難而上,暫時替代蕭越,幫他處理一些簡單的事務。
“辛苦你了,十月。”醫生一直交待,半年之內,蕭越都不宜用腦過度,防止出現意外,看著每日勞心勞力的十月,蕭越心疼不已。
“蕭氏集團能夠發展到今天,你比任何人都辛苦。”她隻是接手了很少一部分工作,都覺得身心俱疲,而蕭越從二十歲開始就介入公司的運轉,這些年還要不時應付她的風花雪月和不斷的逃離,一想到這些,十月就越發疼惜他。
“是男人,就該頂天立地,替妻兒遮風擋雨。”躺在病床上,蕭越仍然不減渾身的氣勢,偶爾也指導十月一些處理事情的方法,多數時間在醫生的指導下做些前期的複健工作。
“夫挑千斤擔,妻挑五百斤。”想起一句俗語,十月握著他的手,輕輕說道:“若你這輩子隻認我為妻,我也當替你分勞解憂。”
“你有自己喜歡做的事,蕭氏可大可小,我不希望你辛苦。”天大的事,他來扛,十月每天過得開心幸福,就是他最大的願望:“你不願意的事,沒人會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