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訂燈具。
我也想萬一他是真的在忙,那我不是去找死嘛。石亦衡忙工作的時候那是相當的可怕的啊。有一次有幸見識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因為打斷他跟別人的談話而被教訓的眼眶含淚,滿臉通紅。完全是惡魔上身啊,我才不想去領教呢。
算了,冷靜。晚上再回家堵他。
選好了燈具,又應王亮的要求去某景點晃了一圈,心想他該回賓館了吧。結果這位大哥說要去我老家,陳姐吩咐他要去買特產。因為以前我給他們寄去過,她吃過後一直念念不忘。我服了,遂又開車回Q市了。
王亮同誌,你以前是很照顧我,但是,現在你也不能這樣誤我的事啊!要是我男人被人拐跑了,我找誰算賬啊!一路上,心像被貓抓一樣。
帶著他去買了特產,結果他說不用我送了。開車開那麼久也累了,所以就自己坐大巴回C市了。
罷,我也累了。今天也不想回去了。其實心裏也不相信石亦衡會做啥對不起我的事。
還是睡的很不踏實,第二天早上掛著個黑眼圈就起來了。打了家裏的座機,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今天微微應該不上學的嘛。
“喂。”是微微的聲音。
“微微,是我。”
“小皮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爸爸呢?”
“爸爸昨晚沒有回來,現在也不在家。”
啊!難道真的……“那昨晚你一個人在家?”
“不是,展翼叔叔來陪我了。”
“微微,我下午就回去了,乖乖在家喔。”
掛掉電話,整個人都雞血了。好你個石亦衡,真的被野男人拐跑了,居然都不顧微微,丟下她一個人!
抱起昨天裱好的畫,開車前往C市。準備殺他個措手不及,我要當著他的麵毀掉這幅畫,好好的羞辱他。讓他後悔莫及!
到達小區,停好車,拿起畫就上五樓,正準備開門。聽到屋內說話的聲音。
“小皮爸爸真的會回來嗎?你說他昨晚就會回來的。”
“他昨晚要照顧朋友沒來得及回來嘛。”石亦衡在安慰微微。
看來小家夥是真的想我了,心頓時柔軟起來。不過,石亦衡怎麼知道我要照顧朋友?
正要打開門就聽到程野的聲音。
“你這回得多感謝我,我看到他出現在北門店就立馬給你打電話了。我還以為是他偷吃呢,哈哈。”
“你閉上你的嘴吧。”展翼的聲音。
“謝了,我進了商場就看到他,還悄悄跟著我,差點衝上來。依他的性格應該是昨晚就會回來的,失算啊。我還準備了一下午,都浪費了。”石亦衡的聲音。
我衡量了一下,最終發現,我被算計了。原來昨天是演了場戲給我看啊!
還找人跟蹤我?手機還被GPS定位跟蹤?
挫敗感加上憤怒讓我整個人都燃燒了。
麵目猙獰地一把推開門,嘭的一聲,裏麵的人都看向我。
呃,映入眼簾的就是沙發背景牆的巨幅海報,天邊一道晚霞掠過,黃昏霧氣中的布達拉宮在我跟石亦衡頭抵著頭的剪影中巍然挺立著,像是我們之間的見證。
一個大型的心形氣球飄在旁邊,裏麵的四個人都拿著花,好像正在裝飾屋子。
我傻眼了,抱著一幅畫像傻子一樣站在門口。
“小璽,你回來了。”石亦衡丟下手裏的花,好像那朵花降低了他的身份。
“小皮爸爸,你回來了,我想你。”微微看到我就朝我跑過來,我抱起她,親親她的臉。
“微微,下來坐好。”石亦衡說完她就很聽話的下去坐到最遠的沙發上。
我癡傻地看著屋子裏的人。
石亦衡回歸那副鎮靜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後從旁邊的花束中抽出一朵淡綠色的玫瑰舉到唇邊,“Although loneliness has always been a friend of mine,I''m leaving my life in your hands ,People say I''m crazy and that I am blind…………As long as you love me……”
我呆站著聽著石亦衡唱著這首歌,這是我設置的他的來電鈴聲,As long as you love me。
石亦衡的嗓音有些低沉卻又幹淨,空氣中隻回旋著他清唱的旋律。我傻站著,眼裏已經開始滲出某種溫熱的液體。
然後就看到石亦衡走過來,單膝跪地。雙手舉著一個盒子遞到我麵前。
“小璽,我愛你,我們結婚吧。”一臉誠懇地看著我。
我更傻了,估計臉都憋的通紅。這是什麼狀況啊!
“我……我沒準備啊。”支吾半天說出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