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兒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可仙兒畢竟是王母轉世,自己怎麼可以在她麵前顯露出這些,不,自己在任何人的麵前都不應該顯露出一絲一毫,自己必須要抑製住自己的感情,控製住自己的心,必須!

聽心收拾了自己有些亂了的心神,輕搖了頭,說道:“仙兒叫他楊哥哥也是可以,隻是姐姐與他的關係和仙兒的爹爹娘親是不一樣的。”聽心笑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我和楊哥哥不過就是相識有些年頭了的朋友。”

仙兒略帶了些迷惑不解的可愛神情看了聽心,卻聽聽心微笑著輕聲說道:“仙兒該睡覺嘍,姐姐也該走了,過幾日姐姐再來看仙兒,好嗎?”

見仙兒輕輕點了頭,聽心幫她輕掖了下被子,看著她閉上眼睡了,這才起身離去了。

聽心出了房外,騰了雲便往甄府外去了。眼見甄家高高的院牆就在前方,聽心的眼角餘光卻瞥到了半人多高的樹叢後隱隱露了一幅藕色布料。聽心直覺有些異樣,便按下雲頭,轉去了那樹叢後,卻見一個侍女打扮的年輕女子昏在了那裏。

聽心半蹲下`身子,探看了一下,這女子雖是昏厥,卻並無性命危險。聽心見那女子身上並無傷處,倒是額上隱隱殘留了一絲仙氣,像是被人用法力弄得昏厥了。不好,聽心騰地站起了身,還不待站穩,身形便已失去了蹤影。

聽心再次現出身形,已是在仙兒房中了。她看了床邊那個熟悉的白衣男子的背影,不由地輕聲驚呼一聲:“寒昊?”

“是我。”轉過身來的果然就是寒昊。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聽心麵上露了幾分驚疑神色,說道。

“我應該被封在夢非靈鏡之中,是不該出現在此處的。”寒昊似笑非笑地看了聽心,接著說道,“隻可惜,那個封印之術似乎對夢非靈鏡不太有用,我還是出來了。”

楊戩的法術對夢非靈鏡無用?聽心無法置信,可事實似乎確實如此,讓人不能不信。

“姐姐,聽心姐姐。”寒昊身後忽探出了個小小的身影,看了聽心,用著像是受了驚嚇的輕輕顫音,喚了聽心。

“仙兒,不要怕,姐姐在這裏,不會讓他輕易帶你走的。”聽心柔聲安撫仙兒道,“楊哥哥也會很快趕來這裏,會好好保護仙兒的。”

“就是他在她身上下了這個法咒?”寒昊回頭看了仙兒一眼,輕哼了一聲,“想得倒是周全。”

“隻是,她,我是誌在必得。”寒昊邊是冷然說道,邊已伸手疾抓向了仙兒。

“仙兒。”聽心見狀,忙搶身上前,長劍一挑,阻得寒昊手上一滯,小退一步,便已擋在了仙兒身前,仗劍而立。

“我或許鬥不贏那姓楊的,你,卻絕不是我的對手。”寒昊盯了聽心,冷冷說道。

“無論我是不是你的對手,我都絕不會讓你帶走仙兒。”聽心毅然說道。

“既是如此,那就莫要浪費時間了。”話音剛落,寒昊現了他的銀輪,搶了先機攻向了聽心。

楊戩趕到之時,聽心和寒昊正鬥得難解難分,房內一切幾已破壞殆盡,惟一還算完整的就是被聽心護在身後的床榻。然顯而易見的是,聽心已是完全落了下風,隻是強撐了十二分的精神,使了全部法力勉力支持著。

就在寒昊的銀輪勢大力沉地磕開了聽心的長劍,直直向著聽心的麵門劈下之時,一道寒光劃過,寒昊的銀輪便被挑飛了開去。寒昊隻覺眼前一晃,那個一身玄衣的男子已然站了自己麵前。

楊戩垂了三尖二刃刀,微側過頭去,看了正抱膝坐在床上角落雖麵帶了些驚色卻安然無恙的仙兒一眼,又看向了身後輕喘了氣的聽心,見她對自己露了個安心的淺淺笑容。楊戩正要回轉頭看向寒昊,眼角餘光卻瞥見聽心手中緊握著的長劍上正有嫣紅的液體從那微微輕顫著的劍尖上一滴滴慢慢滴落在了地上。楊戩的視線移到了聽心的臂上,果見她那絳紅的衣袖上已是濕了大片。楊戩的目光又落在了地上已己滴落了一灘的豔紅顏色,眸子裏微微暗了一下。

寒昊見楊戩靜立那處,並不看自己這邊,輕輕冷哼了一聲,也不言語,手指輕動間,銀輪帶了一道流光便已掠向了楊戩。楊戩眼也未抬,三尖二刃刀隻是輕輕立起,恰恰就擋住了那急如閃電、勢如奔雷的一擊。楊戩就勢一磕,將那銀輪擊還了寒昊。

“你,難道不顧那個喚做紫心的魂魄了?”楊戩立了三尖二刃刀,看著寒昊,淡淡問道。

“紫心,你把她怎麼樣了?”寒昊盯了楊戩,厲聲問道。

“她,此時還算無恙。”楊戩慢慢說道,“隻是,你這般貿然行事,對她而言,卻不是件好事。”

“若是我能抓了王母轉世在手,難道還怕你不將紫心還與我?”寒昊冷哼道,“隻可惜……”

“確實,你若得手,我也隻得拿她來換回娘娘。”楊戩依舊淡然問道,“可惜你的打算如今已是落了空,那麼,你又待如何?”

“若是你將紫心還我,我便帶了她遠走他處,”寒昊看了楊戩,一字一句說道,“絕不再生借用王母凡世軀體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