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楊戩手中不停地輸著法力,邊急聲喚道。他見聽心身上的金紅火焰漸漸滅去,麵上帶了幾分痛苦的神色,嘴角溢出一絲殷紅,便知聽心想要收回這些靠她耗費自身真元不惜損毀龍珠而放出的真炎,必然又讓她自身受傷不少,便急又催動法力,不讓聽心的傷勢加重。
楊戩連喚幾聲,見聽心已是昏厥,轉頭看了一眼已被聽心放出的真炎燃成了灰燼的玄鱗,便輕輕抱起了聽心,邊繼續催動法力輸入聽心體內,邊就往那三十三重天上的兜率宮疾飛而去了。
“老君,老君。”楊戩進了兜率宮,帶了幾分焦色喚道。兩個小道童見狀,忙轉到內裏去通報了。
楊戩抱了聽心去到屋內一小榻旁,小心地將聽心放在了榻上,手上仍是一刻不停地輸著法力。等了片刻,楊戩見老君還是未現身,便帶上三分法力,高聲喚道“老君”。
“別叫了,別叫了,我不是來了嘛。”太上老君從後堂轉出,看著被楊戩這一喚震得輕輕顫動的自家府邸,急忙叫道,“年輕人真是心急,老人家腿腳不便,才走得慢了這麼一會兒,就差點把我這兜率宮給震塌了。”
“老君。”楊戩又喚了一聲,催促之意顯而易見。
“上次真君是為了東海四公主到老道這兒來,這次又是為了誰啊?”太上老君看著楊戩麵上幾分焦色,語帶笑意地快步到了榻前,看了榻上之人,輕“咦”一聲,奇道,“東海四公主?真君怎麼又傷著四公主了?”
“四公主先是中了下界蛟妖的劇毒,後又耗損真元放出真炎,她的龍珠已是嚴重受損。”楊戩不理會老君話中的調侃,將聽心的傷情清楚地向老君說明了。說完,楊戩取出玄鱗的內丹和裝了紅色藥丸的白瓷瓶,遞給老君,說道:“這是那蛟妖的內丹,似有吸毒的功用。這瓶藥丸是蛟妖身上得的,不知是否就是解藥。”
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太上老君接過內丹和瓷瓶,細細看了,說道:“這內丹對清除四公主所中之毒,大有用處。至於這藥丸,並非解藥,乃是毒藥。”
“毒藥?”楊戩心念一轉,看來那玄鱗所言非虛,他一邊替聽心怯毒,卻又每日都讓聽心服下毒藥,等到三月後,隻怕聽心真的就是中毒太深,無藥可解了。
太上老君拾起聽心右腕,細細把了脈,麵上神色正了幾分,說道:“四公主這次傷得不輕啊。”
“老君,可有辦法救治?”楊戩看了老君神色,正色道,“若有用得著楊戩的地方,老君盡管直說。”
太上老君看了楊戩片刻,才端起的嚴肅神情又鬆了下來,捋了胡子,帶了幾分笑意地說道:“真君這般神情可是少見得很,老道見了兩次,還都是為了這四公主,嗬嗬。”
雖說難得有機會調侃一下這位平日裏一直神情冷漠的二郎真君,可也不能再多說了,看看,那邊冷冷的目光已直瞪了過來,這位的玩笑可是真的不能多開。老君輕咳兩聲,接著說道:“四公主傷勢雖重,不過真君也無需擔心。治傷之藥,解毒之藥,老道都還留著幾顆,療傷怯毒之後,再用這內丹替四公主清除餘毒即可。服藥之後,隻要借了真君法力相助,催化藥力,應可很快見效,再讓她修養修養,老道保證很快就能還真君一個活蹦亂跳的四公主了。”
楊戩略帶無奈地看了太上老君,問道:“老君,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可以。”說完,太上老君在大袖中左掏右掏,半晌掏了兩個小瓷瓶出來,帶了點不舍地從兩個瓷瓶中各倒了顆異香撲鼻的藥丸出來。
楊戩扶聽心坐起了,接過兩顆藥丸,看那白色藥丸就是前次老君給自己服的那種,便將兩顆藥丸輕輕塞入了聽心的口中,微抬了聽心下顎,讓她咽下了。楊戩轉到聽心身後,坐下了,將雙手虛按在了聽心後心,再次催動法力,開始為她催化開藥力,療傷怯毒。
三個時辰後,聽心麵色已恢複如常,楊戩見太上老君示意他可停下手來,便收了法力,起身站了榻旁,又扶了聽心躺在了榻上。
太上老君又拾了聽心的腕,把了片刻,向楊戩輕頜了首,說道:“毒,已去了八九成,傷嘛,好了七八分,無大礙了。”
“那她何時會醒?”楊戩看了聽心麵色,問道。
老君正想開口,卻見聽心羽睫輕動,便捋了胡子,笑道:“這就該醒了。”
聽心慢慢睜了眼,待看清了榻旁站著的二人,就知是楊戩帶了傷重的自己來找老君救治了。本以為這回自己是必死無疑,沒想到卻還是被救了回來,體內的龍珠基本無恙,法力也可聚起了,聽心心中暗道,老君的丹藥果然都是聖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