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陷入一種莫名的情緒中時,一個男聲突然響起,妍繪抬起頭,看向今晚第一個主動向她搭訕的男人……嗯?略眼熟啊?

“不記得我了嗎,我曾經請獨自流淚的你喝過tequila sunrise,在一家酒吧裏。”手持著一杯雞尾酒,裏包恩保持著一貫的紳士風度。

瞬間想起的妍繪不禁笑了出來……她當然還記得這位很有情調的意大利紳士,更記得那晚在酒吧裏與他一道的那個和雲雀恭彌長得很像的叫“風”的男人。

“那麼……先生你是想要和我聊天嗎?”並不反感這位極富魅力的男士,妍繪頗有興致地看向對方。

輕啜了一口杯中的雞尾酒,裏包恩拉長了聲線不急不緩地說道:“聊天,不錯的提議。那麼,聊一個……我所認識的男人因為愛情所做出的‘傻事’,如何?”

“哦?洗耳恭聽。”妍繪勾著淺笑朝對方做了個“請”的手勢。

“有一個男人,在知道了自己愛著的女人有危險後,想盡一切辦法護那個女人的周全,即使那個女人曾經欺騙、利用過他。這個男人對於入不了他的眼的人從來都是蔑視甚至無視的,所以他的愛與恨總是相伴而生,對那個女人恨得有多深,愛得就有多深……隻是這些如果說出口的話,就不是他了。”

“他把那個女人的名字放在通緝令上,並且借此泄露出那個女人的信息……是為了將想要對那個女人不利的敵人引出來好一網打盡。”

“他把自己的匣兵器留在那個女人身邊,並不是想要監視那個女人……隻是為了當那個女人出危險時好讓匣兵器來保護她。”

“他讓那個女人想走就走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在女人的危險解決前,他一直都在女人的身邊,從來不曾遠離……隻是不想讓女人發現而已。”

“我自認為我這一輩子也算是閱人無數,他在我見過的人中算得上是少有的孤傲至極的人,他的世界從來都是圍著自己轉的,這麼極度自我的一個男人,卻為了那個女人而不知不覺間學著改變……因為他愛她。”

一直默不作聲,靜靜地聽著對方的話,手握著酒杯越握越緊,仿佛想要努力強壓下自己的情緒,但果然還是……做不到啊。

既然壓不下,那就索性……釋放出來吧。

猛地抬起頭,看向裏包恩:

“先生,你有開車來嗎?”

裏包恩優雅地從口袋中取出了一把車鑰匙丟給了妍繪:

“外麵停著的那輛銀色的法拉利,回頭記得讓你男人還我。”

“謝啦~”

接過車鑰匙,妍繪笑嘻嘻地朝對方眨了下眼,忙不迭是地向酒吧外跑去……嘖,這個點,花店應該都已經關門了。

大概是上帝也願意幫助有情人,跑到酒吧大門時,正好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懷裏捧著一大束深紅色薔薇走了進來,大概是要給這大廳裏某位等著他的小情侶吧。

妍繪不由分說地一把奪過了那束花,在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懵逼表情中,衝著他拋了個飛吻:

“先生,日行一善嘛~花錢管吧台旁那個戴著禮帽看上去很酷的男士要就好。還有,選擇深紅薔薇花,您的品味不錯~”

莫名被記上了一筆鮮花錢的裏包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唇角勾起了一個鬼畜的笑意。

這筆錢,他該多少倍的找雲雀討回呢?

嘛,他也算是看著彭格列第十代家族的那些毛頭小子們長大的。雲雀,作為長輩,他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一旁,之前一直在不遠處觀望著的沢田綱吉走了過來,溫潤的褐色雙瞳也是溫柔地注視著大門處女孩兒離去的背影:

“太好了,雲雀前輩……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吧。”

想起半年前那起轟動全彭格列的“雲守被甩事件”,饒是沉穩大氣的彭格列十代目也是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裏包恩卻是眼角微挑地看向自己的弟子:“哼,連看上去最不可能的雲雀都要孕育下一代了,蠢綱你卻連自己的初吻都還沒送出去……看來作為家庭教師的我需要重新出山才行,彭格列家族斷子絕孫的話我可就有負九代目當年的重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