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微微眯起,槍口率先指向了站在前麵的貝琳達,就在欣賞著對方臨死前最後那恐懼的表情時……又一次有子彈從四麵八方向她射來!
不……是幻術!
同為霧屬性的妍繪立刻察覺到了這不過是一堆幻影,靠自己的能力判斷出施術者的位置時……意料之中,二樓的回廊上aaron正舉著槍對著她。
她再熟悉不過的第一任男友,說起來也是老情人了。
半年前在東京那個雨夜見過一次後,徹底對立了的兩人便再沒有任何聯係。與記憶中相比,對方並沒有什麼不同,黑色的短發稍稍有些鬈曲,深邃的眼窩更襯得那雙屬於殺手的眼睛的危險,仿佛沾著劇毒。
所以……aaron是她們的最後一張保命符咯。
冷笑著同樣將自己手中的槍舉向aaron,完全無視掉那些根本對她造不成傷害的子彈幻影。
“hey,aaron,看來最後是我們之間的對決……”話還未說完,卻不覺間自己止住了。
隻見後方,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在aaron的身邊站定。
已年近五十的男人,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無法遮掩的痕跡,但看起來依舊精神矍鑠。如出一轍的幽藍色桃花眼,很好地遺傳給了兩個女兒。隻是那張臉……不得不說,比起小女兒蘿娜,與同他關係並不算好的大女兒妍繪更加相似。
盡管妍繪也不想去承認,但她這張絕對稱得上漂亮的臉蛋七八分遺傳自了自己的父親,這也使得混血的她看上去更偏近於歐洲人。
說起來她與貝琳達和蘿娜這兩個蠢貨期間還見過,而她的這位父親……她已經有一年多沒見到了吧。
而原本手中指向aaron的槍,也緩緩地轉為指向二樓回廊上默默地俯視著她的格雷科先生。
但就在她槍口轉移的一瞬間,敏銳地察覺到射向她的幻覺子彈裏夾雜有真正的子彈!
迅速閃至一邊躲了過去,但手臂還是被擦出了一條血痕。
她必須承認,aaron的幻術實力絕對在她之上,槍法也並不比她弱,硬碰硬正麵對決的話她並沒有絕對的勝算。
所以……她當然得使點陰招了~嘁,沒有誰比誰的手段更幹淨。
麵對著aaron越發猛烈的攻勢,妍繪並未直接反擊,反而轉身出手繞到後方死死擒住了貝琳達和蘿娜,兩個未經過戰鬥訓練的女子被她一手一個擒得根本掙紮不了。
有了這兩個肉盾的保護,妍繪得意而嘲諷地望向二樓回廊上的那二人:
“比起我直接出手把你們都送下地獄,我突然覺得讓你們自相殘殺比較有趣。”
“你想做什麼,珀莉?”
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但格雷科先生還是轉瞬間便鎮定了下來,說出了這一年多來對自己長女的第一句話。
看著對方那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妍繪的眸中也劃過了一絲狠戾,冷聲道:
“看在小時候你把我從人體實驗的手術台上救下來的情分,我著實也不想親手殺你,所以……就請你自殺吧,格雷科先生,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現在就把我手中的這兩個女人殺掉的話。”
“珀莉你個變態……”被妍繪掐住喉嚨的蘿娜掙紮著從嗓子中艱難地如是嘶吼而出。
而同樣被擒的貝琳達則是一臉希冀地望向自己的丈夫,仿佛相信丈夫一定有什麼辦法把她們母女救出來的。
大廳中央的三個女人都在等待著二樓回廊上她們的那位“一家之主”的決斷,而下一刻,格雷科先生隻是緩緩地招呼自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