儺鏡兒緩緩閉上眼,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與幸福,乖巧的點頭,她真的好開心,開心得像在做夢一般。她隻願這場夢能持續地久一些。她永遠也不想醒來。
當他們趕回教室的時候老師已經開始了講課,看了他們一眼便提醒了幾句並未深究。
一個上午便在儺鏡兒認真的聽課與樓默認真的看她中度過。
中午,儺鏡兒便極其自然地拋棄了吳睛,跟著樓默一同去餐廳吃飯,她很厚臉皮地想,反正吳睛有王天逸,也經常幹這種重色輕友的事,她不過是初犯肯定能得到原諒。
“你看你看,他們兩早上就宣布了在一起,這個儺鏡兒真討厭,我帥氣的樓默啊!”樓默與儺鏡兒並肩走進了食堂,便立即遭到了齊齊的注視,小A滿眼含著淚花,悲戚地向身邊的好友哭訴。
如此這般的話語儺鏡兒已在一整個上午的曆練中漸漸熟悉甚至變得麻木了,直接忽視了旁人的議論,有些心疲地去買了兩份飯,吃了起來。
“鏡兒!你你你!你怎麼溜得那麼快怎麼舍得就那麼把你可愛的閨密給扔了,跟這種人跑了!”吳睛帶著惱意的聲音從儺鏡兒身後傳來,未等她回身,吳睛便眨眼間出現在她麵前,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樓默。
“喂!吳睛你個笨丫頭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和這種人,我哪種人啊?我怎麼了?總比你加王天逸好吧。”樓默被盯得發毛卻依舊鼓足勇氣說完了這段話,反瞪了回去。
“樓默你個混小子,除了體育細胞比較發達外你還有什麼長處!”吳睛不甘示弱地回敬道,毫不客氣地拉開一旁空餘的座位坐了下去。
王天逸至始至終沉默地看著他們嬉鬧,但唇角卻被感染地揚起笑容,也在一旁坐了下來。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些,嘈雜得讓人心悶。
“啊啊啊啊,你看啊,王天逸和樓默竟然都那麼溫柔的對待她們,她們怎麼可以這樣獨占兩位帥哥!”到處都是痛哭叫嚷的聲音,似蚊子般嗡嗡地讓吳睛和儺鏡兒苦澀地相視一笑。哎,誰叫她們包攬了學校的兩大帥哥,不過她們甘得其苦!
走道中頓時又恢複了安靜,樓默這才疲憊地鬆了口氣,轉身便欲重回天台。
“儺鏡兒,你也在吧,一起上來吧。”安雀的聲音驟然響起,讓她心中一驚,詫異地看向樓默,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沒事的,一起去。”樓默顯然也有些驚訝,不明白安雀的意思,但依舊上前牽起儺鏡兒的小手,再次出現在天台上。
“儺鏡兒”安雀一見到她便生硬地開口喚道她的名字,霧靄繚繞的眼眸中閃爍著恨意與厭惡直直地看向儺鏡兒。
儺鏡兒被她駭人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心下一顫,聲音也有些波瀾地應道:“嗯,安雀,我們能先下去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天嗎?”
“聊天?嗬,不用了,你隻要答應把樓默還給我,我定不會想不開尋死的如何?”安雀嘲諷似地輕笑一聲,重複道先前的條件,死咬著牙關不肯讓步。她無法想象,沒有了樓默的日子她要怎麼活下去。
“雀兒,你……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你別做傻事好嗎?”鏡兒堅定地一口拒絕,卻又含著淚花開口哀求道,她是真的怕有人因她而喪命。
一旁的吳睛有些看不過去,擋在了儺鏡兒前麵,直麵對上安雀咄咄逼人的目光,毫不畏懼地回擊道:“安雀,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很愛樓默,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如願以償收獲幸福的,幸福不能強求啊!”
“我樂意?我相信樓默心裏一定有我的,吳睛你是有了王天逸幸福了,但你真的能體會到我的心痛嗎?你有什麼資格說那些話?!”安雀的聲音越說越激動,盡乎開始了咆哮,兩行淚水順著臉頰緩緩地滾落下來。
王天逸突然上前了幾步,聲音低沉地道:“安雀,你真的愛樓默嗎?”
他透亮的雙眸盯住安雀空洞的雙眼,聲音充滿著蠱惑力令她渾身一怔,遲遲才開口回答道:“愛。當然愛。”
“但你這種愛卻是極其自私的,你隻想著占有他!”王天逸的聲音變得愈發嚴厲,突破了她的心房,一次次地顫擊著她的心髒令她的呼吸漸漸加重,心髒承受著拷問。
“沒有,我沒有,我那麼愛他的!”安雀直否認,雙手抱住頭,揉擔著太陽穴,暈暈欲炸的腦袋令她無力。
“不,你就有,你口口聲聲地說著愛他,難道就不曾為他想想,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你那麼死死相逼隻會同時傷害到三個人。”王天逸的話擲地有聲地在安雀的腦海中回蕩,令她的眼神變得渙散,迷茫找不到焦點。
她心中極力地排斥著放手的想法,但奈何找不出任何的辯駁之詞,堅守著的東西漸漸地變得可有可無,她尖叫一聲,痛苦地蹲下身,將頭深埋在雙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