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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商意墨回到了空間後,再也沒有強撐,眼睛一閉,就深深的沉睡了過去。而幾乎是她沉睡過去那一刻,一抹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前,伸手輕輕的將她接到了懷裏。
歸司凝望著懷裏臉色異常蒼白,透著明顯疲憊的女人,血眸劃過了一片危險的嗜冷,周身的溫度瞬間降到了零度,空氣似乎被凍結了般,幾乎不會流動。
他抬起手,指腹輕輕的摩挲那張精致卻滿透疲憊的蒼白臉頰,聲音清冷危險,“歸夫人,我對你似乎太過放縱了。”
這個女人從不喜歡被束縛,他尊重她,給足她足夠的自由,可是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她要能好好的照顧自己。
他說過,他不需要這個女人做任何事情,隻需要她活得好好的,然而這個女人就是給他這樣活得好好的?
很好!
沉睡中的商意墨似乎感覺到某人身上的清冷和明顯的憤怒,下意識的往他懷裏縮了縮,似乎尋求溫暖和安全般。
下一瞬,似乎知道這個懷抱就是他一樣,輕輕的伸出手,輕輕的環著他精壯的腰身,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蹭了蹭,隨之似乎輕輕的勾了勾唇,滿足的睡了過去。
歸司血眸微眯了眯,深深沉沉的頗有力度的落在懷裏的人兒身上,好一會,似乎無奈的輕歎了聲,彎起手指,似用力的又似完全沒有用力的掐了掐商意墨的臉頰,清冷中透出了幾分妥協,“最後一次。”
最後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再有下一次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就不要怪他將她牢牢的鎖在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某人的妥協,商意墨嘴角的笑意似乎輕揚了幾分,透出了似有若無的肆意和飛揚,輕輕環著歸司腰身的手,似有若無的輕輕緊了緊。
歸司血紅的唇瓣微勾了勾,似滿足愉悅,又似無奈妥協,低頭在商意墨的眉心上輕輕落下一吻,彎腰將她攔腰抱起,閃身來到竹樓的二樓,商意墨的房間,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輕輕的蓋上被子,血眸專注認真的落在她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似乎已經月升日落又日升月落,陽台上一抹暖陽輕輕的照耀進來,輕輕的落在商意墨的身上,讓她身上似乎透出了幾分明媚和溫暖。那張精致的小臉似乎多出了兩分血色,透出了幾分白裏透紅。眉眼間的疲憊似乎明顯的消去了一半。
她輕輕的勾著唇瓣,在這春日暖陽的照耀下,仿似一個睡美人般,精致剔透,讓人忍不住想要偷一個吻。
歸司血眸微暗了暗,低下頭,在她那稍稍恢複了兩分血色的唇瓣上輕輕吻了吻,咬了咬,直到那抹唇瓣透出了明顯的嫣紅和水潤,才好心的放開了她。
在陽光的照耀下,那水潤的唇瓣透出了幾分明媚妖媚的光潤,莫名的吸引人,歸司滿意的勾了勾唇。
再次凝望了商意墨好一會,他才輕輕收回視線,清冷慵懶的看向商意墨大床上的某一個點,那個點上,一隻巴掌大的小狸貓正全身卷成一團,沉沉的縮在那裏。
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歸司修長的手指輕輕彈出一道血芒,不容拒絕的直接沒入了那隻小狸貓的眉心處。
小狸貓沉睡的身體似乎輕輕的震了震,隨之,小狸貓從床上飄了起來,從床上輕輕的飄到歸司對麵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落在那張椅子上。
小狸貓沒有清醒過來,然而他的身上似乎輕輕的凝出了一陣輕霧,漸漸的,這陣輕霧一點點的凝成一個人影,一個半透明的人影,仿似一個鬼魂一樣。
這是一個老頭子模樣的鬼魂,慈眉善目,透著明顯皺紋的臉上揚起一抹慈和的笑意,他隨意的坐在那張椅子上,看著對麵的歸司,慈和的輕笑道,“歸小子,好久不見了,這麼多年來,你還是這樣子。”
似在說歸司打擾了他的睡眠,又似沒有半點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