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做出安心的空間的女性減少了,男性會向同性的人類求得安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雖然沒有實際做過麵對任何男性也這樣親力親為的事情,但因為他時常有著這種意識,所以他對絹一的邀請並沒有產生厭惡感。

“相信我就好了。”

絹一的頭發還帶著濕氣,顯得很是柔軟。把嘴唇埋在那裏,再送去一句“因為我是職業的”。

“嗯,你的職業意識非常高……這我承認。”

絹一老實地點頭,把臉埋進了鷲尾的胸口。

雖然這是一副無論怎麼看都是男人的身體,但在這時,鷲尾完全沒有把他作為“男人”對待的意識。

即使明白絹一有著社會認同的職業,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但他在自己手臂中的時候就是“女人”。

“我的工作簡單來說,就是簽訂契約的外國人在日本的輔佐。比起翻譯來,更該說是工作上的搭檔,沒有這個意識就做不來這個工作。這和你一樣,人際關係必須要從讓別人信任自己開始。而且,必須是在短短的時期內就做到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紀的紳士,也有女性……別看這樣,我的價格可是比一般人還高的。”

絹一一口氣說到這裏,扭過了頭吐了口氣。

鷲尾無言地點著頭,出神地讓手在他的肌膚上滑動著。

還殘留著擁抱時的熱度的絹一的身體,令手掌感到又柔軟又溫暖的感觸。

“公司雇用的社員各自都有著各自的做法。而我,是抱著要盡早互相理解的話上床是最好解決方法主義的人……很多人在床上就會說出老實話來,就像現在的我一樣……”

“……啊,這樣啊。”

可是……在言語開始閃爍不定的時候,鷲尾似乎已經能夠理解他要說的是什麼了,可是他沒有打斷他。

“可是,常常也是會有覺得‘這家夥最差勁了!’的人在。我真的覺得,自己隻計算了工作上的部分……而作為人類的性格,或者應該說做人都沒有計算進去。我……我是認同我自己的……這原本就是我的做法的,可是……”

滴答,水滴落在鷲尾的胸膛上,房間裏靜了下來。

默默地用手掌包住他的臉頰,他的眼淚還是止不住。

“啊……哈……我因為工作做累了就哭……真是……差勁……”

絹一似乎覺得自己很可笑似的發出了笑聲,但鷲尾的手指卻感覺到了他的逞強。

即使壓抑得住聲音,也收不住眼淚。

鷲尾一直在撫摸他的頭發。

“那麼你在買我這樣的男人之前是怎麼做的。”

“……能怎麼樣。沒有這樣的逃避方法的話,就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吧。我知道即使抱女人,也無法讓被男人抱的記憶痊愈的……”

可是我對女人也沒問題呢,絹一小聲地笑道。

“的確,你並不習慣男人的。”

這樣說著,鷲尾撫上了絹一剛才無意識地告訴了自己的敏[gǎn]部分。

發出短促的聲音,絹一作為反擊地輕輕咬上了眼前的肩膀。

握住了主導權的男人苦笑著說很疼啊,重新抱緊了他。

胸膛互相貼合地擁抱著,絹一的舌頭滑過鷲尾的脖子,這次他微笑了起來。

“第一眼看的時候不覺得你會是雙刀,到底怎麼樣呢?”

“……你怎麼想?”

向著這個以問題回答問題的男人,絹一輕輕瞪了一眼,送去一個不輸給職業人士的水流般的眼神,可是這對鷲尾不通用。

“希望你告訴我。你還和我這樣的其他男人打過交道嗎?”

“現在這個時世與是男是女沒有關係。我認為,給需要支持的人以愛就是我的使命。”

“男的客人隻有我一個而已吧?”

“你說呢。”

這個問題無可奉告,鷲尾以營業用的微笑這樣回答著。雖然把絹一是第一個男人說出口是很簡單的事情,但他到底會不會相信呢,這還是個疑問。

無論是什麼客人,關於個人方麵的問題他都絕對會回以相同的反應。

根據鷲尾的經驗,他很清楚這一點。回顧至今為止想要答案的女人們,恐怕不會有一個人從心底相信男公關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