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老娘燒死你,快說怎麼離開這裏!”紅蕊姬一個健步衝到他麵前,二話沒說一拳飛了過去。
憶雪靈巧的躲過她這一拳,隨後驚愕的吼道:“你可別逼我,我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打女人,但是最大的缺點就是男女不分!”
“你剛才讓我幫你辦的事難道就是離開這裏?”曹瑞蹙眉看著這兩個家夥心裏一陣煩悶,急忙打斷這兩人的爭吵問道。
憶雪嗬嗬一笑,忽悠一下飄到剛才接住滴水的地方說:“不久前一個女的從這裏跳下來拿走了我的千年桃木牌,然後又從這裏逃走了,我沒指望你們能把我帶出去,隻要能把我的桃木牌弄回來就行了。”
“你是靠桃木牌才能在人界遊蕩這麼久的?”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陸仁甲突然問道。
憶雪苦笑著點了下頭,隨後頗為無奈的嘀咕道:“那可是我的命呀!”
曹瑞歎息了一聲,他終於知道這家夥為什麼千方百計的把他們一行騙下來,他快步走到那個滴水的位置,仔細朝上看去。
這麵牆是一整麵凹凸不平的石壁,水是從從上麵的縫隙沿著石壁間的縫隙留下來的,但是這麵小的縫隙人是不可能上的去的。
不過憶雪也說過那個女的拿走的是他的桃木牌,憶雪能碰那個東西是因為那個東西沾染了他的氣息,其他鬼卻做不到。
所以他斷定那個拿走他桃木牌的,必然是一個人,一個活人。
他蹙眉朝上看麵看,打量了半天,始終沒有看到從那能出去。
“小白臉你是在拿我們尋開心嗎?這麼小的洞,是個活物都進不來!”紅蕊姬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後立刻斷定憶雪在撒謊。
憶雪無奈的笑了笑,隨後縱身一躍,又飄到秋千上蕩來蕩去,完全把紅蕊姬給無視了。
他根本就沒有再去看曹瑞他們,顯然是根本沒打算能活著離開。
“你就不怕我不幫你的忙嗎?”曹瑞詫異的看著他,這個憶雪雖然看上去放蕩不羈,但是不經意間眼中流露出的精光卻將他的敏銳暴露無遺。
“你是靈探,不會這麼做的,我全仰仗你了!”憶雪靠在秋千上,一副輕笑了一聲,視線已經飄向遠處。
曹瑞無奈的搖了下頭,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裏卻在想,自己或許根本沒有命幫他找回那隻桃木牌了。
他側著身換了個角度,和剛才似乎沒什麼區別,不過這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憶雪也不是笨蛋,他被困在這裏這麼久,如果這裏真的有什麼機關的話,他早就找到了。
沉默了半晌,他無意中轉過頭,剛好看到外麵的一輪圓月,它散發出銀白的月光,塗滿了岩壁,在深藍色的天幕映襯下,顯得格外唯美。
曹瑞愣愣的看了半天月亮,隨後又看了看身後的石壁,似乎想到了什麼。
“如果你覺得是月光倒影的位置就打錯特錯了,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試探過,不對。”
這時憶雪突然輕笑了一聲,悠閑的當著秋千,像看熱鬧似得看著曹瑞。
曹瑞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盯著石壁,紅蕊姬幾次都想提醒他,都被陸仁甲攔住了。
沉默了半晌,曹瑞才深吸兩口氣說:“憶雪,你確定你個拿走你桃木牌的人是從上麵下來的嗎?”
“我親眼看到的,隻不過那個時候是白天,我躲在棺材裏,她撬了我的棺材,把桃木牌拿走了,連蓋子都沒給我蓋!”憶雪皺了皺鼻子,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曹瑞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頭和陸仁甲說:“陸叔我看到你呆了一把小斧子,麻煩你用斧子敲這個位置。”
他說著就指了指牆上一快凹凸不平的地方,隨後拉著佳梓躲到了一邊。
陸仁甲詫異的看著那個位置,看完又看了看天際關著的圓月,根本看不出二者有何聯係。
不過還是拿著斧子狠狠的朝著那個地方劈了一下,這一下劈下去,頓時地動山搖。
曹瑞本來就身體虛弱,被這麼一陣,險些摔在地上,還好佳梓和紅蕊姬一左一右扶住了他,饒是如此他還是覺得頭暈目眩。
“靈探,你確定是這裏嗎?”陸仁甲看到這斧子下去之後的影響,心裏沒底,於是轉頭試探著問曹瑞。
曹瑞點了下頭,如果這斧子下去什麼反應都沒有才奇怪,有反應就說明能出去,其實這裏也不過就是一個更大的幻覺陣法而已。
自從曹瑞和紅蕊姬破了幻想來到這裏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那個環境應該是憶雪造就出來的,但是和布置這裏的那個人想必,他的水平實在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