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仰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就像看到了一張鐵青的臉，有點像周起，曹瑞腦子裏突然跳出這樣的想法，他自己都忍不住笑。
他隨手將圍巾緊了緊，以免冷風鑽進衣領裏，快到臘月，天氣越來越冷了。
此刻他正站在S市中學的門口，學校因為這次死人的事，已經關閉了，那個活動也臨時取消，所以現在整所學校，除了門衛之外，基本一個人沒有。
曹瑞獨自站在寒風中，頻繁看表，最後實在忍不住拿出手機迅速撥了個號。
電話剛接通，曹瑞就氣憤的吼道：“哥們你行不行，我都吹了半個小時冷風了，你是坐牛車來的嗎？”
曹瑞在這裏等的就是他那個在S市的初中同學，這家夥叫杜明浩，是個奇葩遊戲狂，曹瑞猜到這家夥遲到多半是因為他在打遊戲。
“快了，五分鍾！”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周圍很嘈雜，顯然這家夥正在大街上，曹瑞鬆了口氣，至少說明他已經往外趕了。
掛斷電話之後，他透過學校的大門仔細打量了一下整個學校的布局，這座學校算是S市最大的學校，分初中部和高中部。
正對著大門的就是一棟九層的教學樓，教學樓左側是一個五層的圖書館，右側是一座辦公樓，後麵是食堂和體育館，占地麵積至少是曹瑞就讀的B市中學的三倍，所以曹瑞在一定要讓杜明浩帶他轉轉，以免自己進去之後蒙圈。
十分鍾之後，曹瑞才看到一個帶著眼睛穿著厚厚棉服的家夥，笨拙的朝這邊跑了過來。
雖然兩年沒見麵了，但是用膝蓋想他也知道這人就是杜明浩，他一點都沒有變，依舊是那副屌絲宅男樣。
“哥們你什麼時候來不好，非要趕個大雪天來參觀學校，不然去我家打會遊戲咋樣？”
杜明浩扶著曹瑞的肩膀，邊大喘氣邊抱怨道。
曹瑞沒有理會他，因為他正在發愁從哪進去，如果走大門的話，門衛一定會盤問他們，畢竟現在不是上課期間，還出了命案，能不能進去還真是個問題。
“哥們我和你說話呢。”杜明浩鬱悶的看著曹瑞，他突然發現曹瑞比兩年前沉默多了。
“我在看咱們從哪進去，走大門貌似行不通。”曹瑞蹙眉看了看周圍，有點茫然。
“沒事跟我走，我們晚上想出去打遊戲，就從學校後麵鑽過去，那裏可隱蔽了，你回去別亂講。”
杜明浩一路小跑帶著曹瑞繞到了學校後牆一課鬆樹旁邊，這棵樹不知道長了多少年，高高低低的樹杈朝周圍伸展。
一般在大牆裏麵，一邊在大牆外麵，此時都落滿了積雪，時不時發出輕微的哢嚓聲。
曹瑞真擔心他們走到樹下的時候，樹杈突然斷掉再砸自己頭上，不過想想自己應該沒這麼倒黴。
杜明浩指了指樹旁邊，一個被枯枝擋住的矮動壞笑了一聲，隨後率先鑽了進去，曹瑞緊隨其後，進去之後才發現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就是體育館。
在電話裏杜明浩曾經說具體搞什麼活動他不知道，但是他聽說這個活動是在體育館排練的。
於是他想也沒想就朝著體育館走去，此刻體育館大門緊閉，門上還用大鎖頭鎖著。
曹瑞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隨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套開鎖工具，開始專心開鎖，這是他前幾天在網上買的，主要就是應對這樣的事，雖然這麼做有點不對，但是為了查案，他也隻能如此。
“哥們你啥時候還學會這手了，你該不會是來偷東西吧！？”杜明浩在旁邊激動的說道，他邊說著邊四處亂瞟，急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曹瑞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低頭繼續開鎖，大概用了一分鍾，就聽哢嚓一聲，大鎖應聲而開。
他擦了下頭上的汗低聲說：“你在這裏呆著，如果有人就自己逃跑，不用管我。”
說完曹瑞也不等他回答，就推開體育館的門，飛快的走了進去。
“嘿，你別……哥們！”杜明浩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曹瑞已經走了進去。
這個體育館占地不過兩百平米，規模不算大，不過設施很全，分為台球廳，籃球廳，遊泳廳……一共七個。
曹瑞從左邊第一個遊泳館開始查，此時遊泳池裏的水已經放空了，進門往前走不了多遠，就能清楚的看到一個巨大的四方水泥坑。
曹瑞站在邊上朝裏麵掃了一圈，沒發現哪裏不對。
於是急忙朝著另外一個廳走去，他邊走邊冥思苦想，這些人來這裏到底是什麼活動，出事的學生裏有男有女，籃球什麼的似乎不太可能，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