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洋苦惱的撓著自己的頭發說道,滿臉愁容。
曹瑞點了下頭,又將他手中拿著的幾份資料都看了個遍,其他幾份都在啞巴張給的資料裏,但是有一份卻不在。
而且這份資料很特別,因為這起案子是上個星期發生的,但是到現在還沒有查出死者的身份。
不過這女的同樣是被嚇死的,而且被拋屍到了C市郊區的河裏,甚至連死亡的準確時間都無法確定。
曹瑞皺著眉頭仔細的將這份報告從頭看到尾,隨後將資料遞給歐洋問道:“你沒有問問你老爸這具屍體是誰的嗎?這裏是他的轄區,他應該什麼都知道才對。”
歐洋歎息了一聲,將資料扔在茶幾上:“我問了,可是老爸說他隻是鬼差,不是土地,我們特意核對了一下,最後大概找出了這個人的身份,她應該叫鄭彩蓮,安徽人,五年前來C市打工,不過自從三年前她就沒了音訊,我老爸隻能算出她是最近死的,甚至連她的魂魄都沒有收到。”
“好俗氣的名字,難道她改名了,還是墨翟本身就是化名。”
明元炳摸了下下巴,有些鬱悶,本來想找歐鳴查查關於墨翟的事,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沒這個必要了,因為歐鳴知道的並不一定比他們多。
兩人剛要離開就看到歐鳴從外麵飄了回來,手中還拖著收魂器,他看到曹瑞之後,沉聲說:“你先別急著走,我找到那個墨翟的位置,一會你們和我一起去,不然她一旦被收進去,就不容易放出來了。”
曹瑞聽到之後頓時竊喜,但在心裏暗暗祈禱墨翟千萬別神智不清什麼的,她對他們來說,可是一條重要線索。
臨走之前,曹瑞給成飛打了電話,拜托他幫忙查一下周達的個人情況,明元炳剛好將那張照片帶了回來。
曹瑞幹脆拍了張照片,讓成飛查一下關於照片上的兩個人,直覺告訴他,那個女人的問題,或許比這個周達還要複雜。
很快兩人一鬼就朝著墨翟魂魄所在的方向走去,他們打了車一路朝著那個方向開去。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是看距離市區越來越遠的環境,曹瑞心裏還是有些沒底。
到最後周圍別說人,甚至連一棟房子都沒有,基本算是荒郊野外,如果不是在臨走之前搶了歐洋的警察證,他們根本別指望這位倒黴的司機,會帶他們深更半夜來這種地方。
車子又往前開了一段,歐鳴終於開口說:“到了,咱們下車。”
曹瑞急忙叫住司機,付了錢之後,兩人一鬼飛快的下了車,目送著司機像逃命似得離開,兩人一鬼才飛快的朝著墨翟魂魄所處的位置走去。
最終逃命在一片荒山背後找到了墨翟,她和一群鬼蜷縮在山林之間,他們看到歐鳴之後,立刻驚恐的四散逃跑。
這個場景突然讓曹瑞想起了,路邊那些小販躲避城管時候的場景,莫名有些心酸。
歐鳴飛快的飄了過去,將這些魂魄有一個算一個,都盡數收走,唯獨留下墨翟,墨翟驚恐的看著我們,無處可躲,最後隻能蜷縮在一棵小樹背後,呆呆的看著曹瑞。
曹瑞悄悄靠近他,隨後輕聲問道:“還記得我嗎?是你叫我去六號會所的,告訴我到底是誰嚇唬你,凶手是誰?”
墨翟一臉呆滯的看著他,隨後輕聲嘀咕道:“水好深,好冷……”
“告訴我到底是誰嚇唬你,凶手是誰?我會幫你報仇,相信我。”曹瑞又重複了一遍,他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還是將自己的握著消魂刀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片刻之後墨翟冷靜下來,她蜷縮在樹下麵,嘀嘀咕咕說了很多,大多都是她生前的事。
身邊的任何事基本幹擾不到她,她就像是一個失戀被甩的倒黴蛋,一遍遍的敘述自己那段已經過去的記憶。
曹瑞在一旁靜靜的帶著,想從她的‘瘋言瘋語’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果然在吹了兩個小時冷風之後,墨翟突然停下來看著遠處喃喃道:“雪下得真大,要去拿一件厚點的大衣……奇怪房間裏怎麼這麼多人,周達幹了什麼……”
此刻C市的空中也飄起了大雪,曹瑞本以為墨翟清醒了,但聽到她後麵的話之後,突然明白她是回憶起了其他事。
他急忙轉過頭,發現墨翟正雙眼血紅的看著他,突然大聲尖叫:“周三還我命來!” 說完就衝過去掐住了曹瑞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