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將最後一塊麵包塞進嘴裏,隨後問道:“那個嫌疑犯是不是穿著黑色的西裝,帶著墨鏡。”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小警察手中的可樂杯掉到了地上,剛消下去的冷汗又流了出來。
成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不是,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汪清。”
“不可能,汪清已經死了!”曹瑞想也沒想就反駁了他的話,隨後他抬起頭直視著成飛,但是他發現成飛並沒有躲閃他的眼神,這說明他沒有撒謊。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確定汪清已經死了的,但是梁峰大人不會看錯,你最好還是自己看看比較好。而且汪清也說了,他有些話隻想告訴你。”
成飛聳了下肩膀,有些無奈的說。
曹瑞眉頭緊蹙,腦子一片混亂,他知道現在在這裏什麼都想不出來,所以站起身和成飛說:“那就快點走吧,要是梁峰大人一發火直接叫狙擊手把汪清給斃了,可就麻煩了!”
說完他就快步走出了審訊室,成飛和小警察也快步跟了出去,在路上曹瑞才知道這個小警察原來就是B市刑警隊的,後來調到C市。
他有個外號叫啞巴張,和盜墓筆記那位其名,身手好,同樣也出奇的沉默。
曹瑞點下頭心說,如果身手不好的話,估計根本還沒等他去救,就掛掉了。
十五分鍾之後,三人趕到了嘉園賓館的門口,梁峰正站在門口焦急的等著,一看到車子開過來,還沒等車子挺穩,他就一把將車門拽開,將曹瑞從車裏拽了出來。
曹瑞沒有掙紮,而是任由梁峰拽著自己的胳膊飛快的朝嘉園賓館裏麵走,出事的房間在賓館的二樓,所以曹瑞在梁峰連拉帶拽之下,被帶到了二樓,而成飛和啞巴張也飛快的跟了上來。
此刻走廊裏站滿了警察,而且每個警察身上都陪著槍,把整個賓館圍得水泄不通,曹瑞歎息了一聲,這個嫌疑犯這次真是插翅難逃了。
這時梁峰已經把他拽到了門口,他點了下頭,站在們旁邊的警察立刻敲了下緊閉著的門說:“曹瑞到了,我現在開門,你別激動。”
說完就伸手去開門,曹瑞在心裏苦笑了一聲,隨後深吸了口氣走了過去。
這時門開了,曹瑞抬起頭往房間裏看,當看清那個嫌疑犯的樣子時,他不由的愣住了,如果隻看麵相的話,梁峰並沒有看錯,這個人和汪清長得一模一樣。
他看到曹瑞之後,沒有半分驚訝,而是冷冷的說:“把門關上!”
曹瑞又往裏走了幾步,這時就聽身後砰地一聲,那些警察果然把門關上了。
此刻房間之中隻有三個人,曹瑞、汪清還有一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暈過去了。
“你放心我不並不下殺了他,我現在不能到處走動,所以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把你約到這裏來,有了外麵那些警察的保護,一般的東西也進不來。”
汪清說著自嘲的笑了笑,眼中充滿了無奈和平靜。
曹瑞詫異的看著他,他不知道汪清究竟想和他耍什麼花樣,難道是看自己年紀比較小更容易控製,所以想拿自己做人質?
他覺得的自己這麼想也無可厚非,無論遠近親疏,他也不該像自己交代後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從我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這件事隻有你能辦到,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的教授和寧緗的事吧?”
汪清將手中的刀扔到床上,接著房間裏的光一晃,曹瑞這才發現這把刀根本沒有開刃,別說是人,就連雞都殺不死,看來汪清真的沒有打算殺人。
於是他疑惑的說道:“我的確記得,但我覺得你和我說的並不是真話,你現在打算說真的了嗎?”
曹瑞蹙眉掃視著汪清,看著汪清沒有起伏的胸膛,曹瑞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汪清的確已經死了,他現在隻是借了自己的屍體還魂而已。
“不愧是靈探,其實當年我們三人去湘西那個部族,完全是抱著出名的想法,據說那個部族非常古老,我們想去畫出一些獨特的畫作,後來我們真的找到了那裏,但是我們卻發現那個部族根本不是由人組成的,教授被他們抓住,我帶著寧緗跑進了一個山洞,在那裏見到了你畫的那個紋身。”
汪清苦笑了一聲,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好半天才抬起頭來說:“他們來抓我了,當年隻有我逃脫了,你既然是靈探能幫我躲過這一劫嗎?”
他的眼中充滿懇求,微微一動,身上立刻散發出淡淡的屍臭味,曹瑞忍不住皺了下眉頭說:“幫你可以,但是你得把另一半經過告訴我,那個部族的具體位置,你們三人最後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