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和他們達成這個契約,為了保命?”還不等曹瑞問,明元炳就疑惑的說道。
汪清長歎了一聲說:“我那個時候剛被從山洞裏抬出來不久,基本神智都不清醒,他們說隻有得到神明的庇佑,我才能活下來,可能是出於求生的本能,我就照做了!”
汪清說這話的時候雖然麵無表情,但曹瑞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後悔和痛苦。
不過這並不能怪他,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但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為了保命,或許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這一點他根本無需自責。
曹瑞和明元炳從汪清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吹著冬季的冷風。
曹瑞突然覺得腦子比原來清醒了很多,雖然他們所知不多,但終究還是把知道的事連了起來。
“假設控製那些行屍的人就是這起案子的幕後黑手的話,他極有可能是汪清說的那個部族的一員,可惜我們沒法去。”沉默了一會之後,明元炳皺著眉頭說。
其實他說的這些曹瑞也想到了,隻是他現在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相比之下,他更想著知道,此刻在他的身上這個咒印會給他帶來什麼災難。
“咱們的確去不了,不過歐鳴可以聯係上那個轄區的鬼差,鬼差應該會了解關於那裏的一切。”
曹瑞心不在焉的回應了一句,隨後又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對呀,那還不趕緊走,老爸說鬼差都不靠譜,還是你靠譜!”
明元炳似乎就等著曹瑞這句話呢,一聽他的話,立刻激動的招呼了一輛出租車朝著歐鳴家趕去。
十分鍾之後兩人就到了歐鳴的家,歐鳴似乎一直在等著他們。
看到他們進門之後,就直勾勾的盯著曹瑞哭喪著臉問道:“洗個澡用這麼久,早知道直接來我家洗了!”
曹瑞聽出對方語氣中的不悅,不過現在有求於人自然要客氣一點,所以他把和歐鳴分開之後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歐鳴聽了之後眉頭緊皺,沉默了良久說:“距離太遠,我和那位同事也沒什麼交情,不知道他肯不肯幫忙。”
“哎,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有什麼限製呢,沒交情可以,有錢就行了。”
明元炳聽了這話,一拍大腿,隨後迅速從包中拿出好幾遝麵值幾個億的冥幣說:“就和他說我們拿錢辦事,絕不虧待他。”
歐鳴聽了他的話,冷冷的盯著他,眼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無奈,良久他才輕歎了一聲,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那邊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歐鳴這人一看就是死板到了極點的家夥,一上來連寒暄都沒有,就直截了當的問起關於那個村子的事。
好在那個女鬼差也沒和他計較,就說自己要去查一下,讓他先別掛斷電話。
歐鳴應了一聲,對方那邊就沒有聲息了,曹瑞和明元炳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急切。
曹瑞雖然表麵上什麼都沒說,但是他現在恨不得立刻飛到那個部落去,自己找到線索。
大概等了十來分鍾,女鬼差終於有了回應,但是令所有人的鬱悶的事,她很明確的告訴歐鳴這裏根本沒有類似曹瑞他們說的那種部落。
明元炳聽了之後,激動的衝過去搶過手機問道:“美女,你接管那個轄區多久了,會不會是部落太隱秘了,所以你沒有發現,或者已經被毀掉了。”
“不可能,我接管這裏三十年了,在這片土地上還有沒有我不知道的事,而且就算是很久以前就毀掉了,也不至於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我剛去查遍了這裏所有的資料,都沒有找到。”
明元炳開了擴音,所以呆在一旁的曹瑞和歐鳴都清楚的,聽了這話曹瑞有種墜入冰窟的感覺。
如果這的沒有那麼部落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汪清在說謊。
他蹙眉想了很久,眼前時不時閃過汪清哭得稀裏嘩啦的樣子,如果他真的是在演戲的話,那未免太可怕了。
明元炳站起身在客廳裏轉了幾圈,最後拿出手機氣憤的說:“不行,我得給汪清打了個電話,問問這老小子為什麼騙我!”
說完他飛快的撥打了汪清的電話,但是連打了兩個都沒有打通,明元炳氣憤的將手機扔在沙發上,氣得滿臉通紅。
曹瑞苦笑了一聲,轉頭看向歐鳴,他發現此刻歐鳴正哭喪著自己的臉看著自己的手機。
良久才抬起頭問我們:“那個汪清是不是長成這樣?”
他將手機的屏幕轉過來給曹瑞他們看,手機屏幕上清楚的顯示出汪清的照片,下麵還清楚的寫著他的生卒年、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