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絕對把握的時候,沒必要每次打鬥都弄的天昏地暗、手段層出,幹淨利落,省得每次勝了也是慘勝!
祝天抱著這樣的心態一對一,都沒給對方發招的機會。
一眼都未曾看過逐漸冷去的屍體,祝天過去拔出那柄鐵槍,格外沉重,難怪劍氣都不能再上頭留下絲毫損痕。
好槍!祝天暗歎一聲,收了起來。
僅僅半個時辰後,在兩處冥魄的補充下,體內脈絡裏元氣已經恢複如初,大步踏上台階,隻聞得身後數道獸蹄作響,循著血腥而來。
第七層是一片光禿禿的焦土,淩亂的錯落著不少汙濁的水窪,再無他物。
後麵幾層似乎都是這般光景,隻是這一層中,數裏開外好像有一個很大的湖泊,隱隱傳來水浪聲,無風而起的水浪聲。
祝天循著水聲走去,一路上有著不少類似蛇的獸屍,他已經可以肯定前方的聲響,必是某些熟人打鬥所致。
距離湖泊數十米處,祝天伏在一丘焦黑的土後,看著前方血腥的一幕,心下不由得顫抖。
湖泊很汙濁,一頭形似蛟龍的龐大生物,遊離在岸邊,粗如百年樟樹,身長不下十米,生著一對狼爪,肌皮烏亮沒有毛發,爪間正好穿透了一名女子的胸膛,大片深紅把那身白衣染的比凋零的玫蕾還要淒豔。
“桑師妹!”
那名女子的鮮血濺到白欣欣慘白的容顏上,白欣欣撕心般疼痛的嬌吼出,淚水是溫熱的,從眼角滑出,路徑瓊鼻旁微微消瘦的臉線,裹上幾點血痕,從下顎落下時,宛如晚霞照耀的珍珠,隻是忍不住一滴又一滴。
那與狼爪蛟龍搏鬥的五人,完全落於下風,雖然他們保持著一個完美的圍攻陣型,卻在對方強悍的實力下,已經損命了兩人,靈天別院的兩名女子修為最低,那魁獸似乎也覺察到了,就這麼殘忍的先抹殺了二人,它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赫連善則是頗為無恥的落足在魁獸的背後,雖然他淩厲的攻擊,有效的在其身上落下了不少傷痕,卻也成功的激怒了它,暴戾的睜著血紅的大眸子,重重甩掉爪子上的女子身體,挺起龐大的身軀,那血紅的大嘴終於對著前方的白欣欣猛的豎起,高過她頭頂許多。
烈火閣的那少年急忙衝來,實力隻是與白欣欣相當,而且傷的不比其輕,根本沒能力搭救,而赫連善的眼中似乎掠過一絲掙紮,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救援。
既然白欣欣一直不肯接受他的愛慕,他何必舍命維護,反正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魁獸也掙紮不了多久了,自己全力獨鬥也已經勝券在握,女人嘛,有了實力遲早一大堆。
眼看臨近最後兩層到達終點,赫連善一直借著魁獸來折損眾人,好獨攬第一名,一直未出全力,隻是隱藏的好,眾人不知罷了。
白欣欣閉上了眼,滿身傷痕、滿心絕望,已經無力掙紮,這一刻她最先想起的居然不是母親,而是那個一同進來,卻生死未知的少年,多希望他再一次出現拯救自己。
淚水止住了,慘淡的臉頰,靜靜浮起一抹不甘的蒼白笑意。
“咻!”
血盆大口猛的紮下的瞬間,一縷漆黑的線條,帶動白欣欣耳畔沾著香汗的發絲,然後濺起刺鼻的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