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天籲了口氣,心緒緩緩平靜了下去,思慮了半會,然後冷漠的說道:“但願你葉家沒對我祝家做什麼過分之事,不然我祝天必會雙倍奉還你葉家!”
“犯我祝家人,雖遠必誅!”祝天聲音陰森,讓人不禁寒蟬。
吳倩倩有些嚇住了,接著不屑的哼了一聲,回身離開,轉頭的那一瞬間,她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
一群人作鳥獸散,祝斌也告辭了。
隻剩祝天一人站在這裏,目光閃動,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還有四天時間,而自己沒有多大把握戰勝從天磊,不管輸贏,這個梁子跟他結定了,雖然知道是吳誌文背後挖的坑,但自己不得不往連跳。
還有...吳倩倩的話孰真孰假,暫且不知,倘若是真的話,父親的傷勢嚴重麼?真成了殘廢?究竟是哪家幹的事?
又究竟是什麼人看中了自己?非要讓自己參加太年賽,占尤門門主麼?可自己是一個小小弟子,他何時關注了自己?是好?還是壞?
祝天一頭霧水,疑雲滿腹,隻覺腦袋不夠用。
罷了,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還是踏踏實實的修煉的好,擁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徹底明白這一切。
思不通的事祝天也不再去想了,晃了晃腦袋,拋之腦後。
輪回神尊闞蕭曼靈念散前,囑咐自己低調,可現在...想到這,祝天心中苦澀無比。
.....。
黑夜,高聳的大衍峰,大雪與天連成了一片。
寒冷的微風吹過,周圍的溫度是那麼的冰涼,天梯之上,一人正緩步而行。
此人正是祝天。
早晨時分,祝天感覺自己身上具有眾多強大的壓力,他現在比任何時候更加渴望實力。
不過他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心神恍惚。
因為就在午時,他從師尊閻正那邊確實了父親之事,這讓他無比掛念家裏。
這時,大衍峰上不知從何處傳來笛聲。
笛聲在空中飄蕩,縈繞著無限的遐思與牽念,一起一伏,或抑或揚,似遠,似近,讓人捉摸不透,卻又使人沉浸之中。
天梯盡處,一個老者裹著雪白的絨毛大衣,他正吹著由紅木製作的笛子,笛聲化作了實氣,震開了飄落在他身上白雪。
祝天聞著笛聲,心裏的思念之情越來越濃,有感而發道:“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哈哈...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好詩,好詩!”老者收起了紅笛,笛聲戛然而止,突然開口讚許了一聲,又道:“正巧這首曲子無名,就叫折柳!”
祝天猛的一驚,心神從思念,傷感的境界中出來,昂頭上望。
“少生雪中款步,當真好雅興。”那道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老蒼生也有雅興?”祝天先是行禮,然後壯聲問道。
此人無聲無息的出現,想必修為極高,應該是占尤門哪位前輩,他可不敢不敬。
那聲音傳來:“小有興致,爾且上來吧。”
祝天不敢怠慢,快步上前,站在老者身邊,這才看清楚了老者相貌,第一感覺便是滄桑。
縱然修為高深,也無法抵的過歲月的磨礪,那麼修行又有何意?
長不了生,不不了朽!
或許有許人修行隻為了守護重要之人。
眼前這個人,祝天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