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話我哪還能不知道啊,剛才以鬼靈劍訣傷了許萬一的正是他那個師兄嚴永孚了。
所謂鬼靈劍訣,其實就是用以咒語請鬼,以鬼靈之力驅劍來傷人,當然,那劍也不是真的鐵劍,而是法師在符紙上畫的或者用紙紮的,燒祭之後給鬼魂驅使,但是殺傷力卻與真劍造成的傷害差不多。
這鬼魂驅劍傷人,當然必先挑生人的陽火燈了,所以剛才那一劍才擊中了許萬一的肩頭。我方才沒有開天眼,不然我斷然能看清楚鬼影。
這時,我也連忙開了天眼,循著那陣笑聲望去,隻見從一棵粗壯的白楊樹後走出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身穿舊式的灰色外套長褲,個子不高,卻長得很壯。月光下的笑容,是那麼的陰邪而醜陋。
他的身旁飄著一個影子,正是一個鬼魂。那鬼魂也是生的凶神惡煞的,想不到他這種人也還能收買幾個野鬼替他辦事。見他一步步逼來,我又朝許萬一催道:“你快走吧,我來幫你抵擋一下。”
然後許萬一根本就不理會我,仍舊歪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包包裏摸著些什麼東西。不過,當我看到他拿出一個香爐和三支香一個水碗和一把鎮尺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要反擊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法,但是我想這種法術應該也是要出其不意的吧,於是我又故意擋到了他的前麵,麵對上前來的嚴永孚。
嚴永孚一見了我,又朝許萬一嘲諷道:“怎麼?知道鬥不過我所以帶了個幫手啊?該不會就是他幫你破解了我的法術吧。”
許萬一仍舊沒有理會他,兀自將香插在小香爐中,點燃,然後將水碗平放在鎮尺之上,袖子從上一掃過,一汪清水就呈現在了水碗中。看到這一幕的我,也是吃了一驚,因為我雖然是罡仙一脈的,也常用到水碗,可我至今也沒練成這一招。
我生怕被嚴永孚發覺,於是也回應道:“不錯。就是我破了你的法術。你現在大可以衝我來好了。”
嚴永孚冷哼了兩聲道:“想不到你居然是個女的。你是哪門哪派的人,居然不懂陰陽門的規矩?”
我哪會如實回答他啊,要是說了,豈不是辱了林師父和白神婆了嗎。我硬著口氣道:“如果你能與我鬥法取勝,那我就告訴你。不然,你還沒那個資格。”
嚴永孚聞言不屑地道:“想不到你個姑娘家還挺牛氣的很。既然你要為他出頭,那我就先弄死你!”
他說完就再次掐起了訣,那鬼靈就迅速朝我撲來,我正掏出了桃木劍來抵擋,交手不上數合,隻聽嚴永孚就慘叫了一聲,繼而跪倒在地上。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許萬一發難成功了。隻見他麵前的水碗中立著一個小小的人偶,左手捏了一張符紙並掐著訣,指著人偶,右手則拿了幾根銀針,一根一根地紮進人偶的右腿上。
看到這個法術,我也是十分驚奇。雖然這和巫咒之法有些相似,但是卻也有不同之處,但這其中的原理我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