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新霽輕歎一口氣:“你希望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蘇眷還觀察這那邊的方向,說:“隨便隨便,我現在就怕這個柏堅成會對候燦燦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不是這種人。”
蘇眷見那個柏堅成突然朝候燦燦伸手,緊張兮兮地說:“他不會打女人吧?”
“不會。”
柏堅成隻是伸手接過候燦燦手上的檢查單。
蘇眷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媽呀,我怎麼搞得比燦燦還要緊張啊?”
話剛說完,席新霽雙手捧著蘇眷的臉頰,強迫她與自己麵對麵。
蘇眷的臉被揉成麵團,她“啪”地一把拍開席新霽的手,“你幹嘛!”
席新霽輕歎一聲:“能不能看著我說話?”
兩個人靠的近,蘇眷在一瞬間就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她突然有些羞澀地往後縮了縮,對席新霽說:“說話是用聽的,又不是用看的。”
席新霽神情溫柔看著蘇眷:“可是我想看你。”
蘇眷:(¬_¬)
什麼鬼啊……這人現在也太會了吧!
在即將被席新霽迷暈的下一秒,蘇眷回神過來,問他:“你還沒跟我說柏堅成他人到底怎麼樣呢?”
“他是我表姨的兒子,比我小七歲。”
幾乎是席新霽剛說完,蘇眷就一臉的驚悚:“什麼!小七歲!”
席新霽點點頭:“沒記錯的話,他今年應該22歲。”
“22歲!!!!”一百個感歎號都不足以表達蘇眷臉上的震驚,“我的天!也太小了吧!”
席新霽說:“他年齡雖小,人卻成熟穩重,十六歲輟學開始創業,現在手上有好幾家娛樂公司。”
蘇眷更驚悚了,“你的意思是……他連高中都沒上過?”
不是蘇眷歧視沒有文憑的人,而是,連高中都沒有上過的男人,會不會有一些不太好啊?況且!這個年齡也太小了吧!完全看不出來啊!
怕席新霽誤會,蘇眷解釋:“我的意思是,他在思想的方麵,會不會有一些偏激啊什麼的?”
在蘇眷的刻板印象裏,不讀書就和那些地痞流氓畫上等號。說好聽點柏堅成是荷爾蒙爆棚,說難聽點就是一看就很有攻擊性的一個人。
席新霽解答了蘇眷心中的疑惑,他淡淡搖頭:“不會。今年年初我和堅成見過一麵,也聊了一會兒。他雖然沒有什麼高文憑,但自學的東西很多,為人處世也落落大方,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的年輕人。”
蘇眷聽著席新霽說這些,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席新霽不解:“你笑什麼?”
蘇眷說:“我怎麼感覺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跟個長輩似的,好像我爸哦。”
她說著還學起了席新霽的語氣。
席新霽的聲音一直低沉好聽,電視台的播音員似的,條理也十分清晰。
“那還要聽麼?”席新霽問。
蘇眷點頭:“要啊要啊,你繼續說。”
席新霽的母親和柏堅成的母親是表姐妹的關係。
柏家的家庭條件不算好,和席家比算是天差地別。柏堅成的父母都是公司的小職工,不幸的是,柏堅成十五歲那年父親車禍受傷,家裏主心骨沒了賺錢的能力。所以柏堅成才早早輟了學。
在柏堅成輟學之前,在校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每年期末不是全年級第一便是第二的好成績。初中畢業的時候中考更是考了個全市第一名。也正是因為成績好,年紀小小的柏堅成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柏堅成才會不顧家人反對決定輟學。
輟學之後,整整有五年柏堅成都不曾回家,隻是定期給家裏寄錢,並且一次比一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