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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網絡昵稱為“陽光刺痛涐看濔旳雙眸”的網友給他連續發送了半年多的早安和晚安,沒有一天落下。

席新霽倒也不算是自戀的人,卻也明白這麼長久的堅持實屬不易。陰錯陽差,又或者是命中注定,某次席新霽使用付和煦電腦的時候在他的聯係欄裏看到昵稱為“陽光刺痛涐看濔旳雙眸”的這位網友。

席新霽當時順口一問這人是誰,付和煦漫不經心回答道:“不就是咱們網球社的小小蘇嘛。”

“小小蘇”是付和煦給蘇眷起的小綽號。在付和煦眼中,蘇眷小小的一隻,在他們這幫打網球的人當中顯得特別的嬌小可愛。

席新霽自從得知“陽光刺痛涐看濔旳雙眸”是蘇眷之後,下意識的幾乎每天都會登錄自己的社交賬號。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是他從來不會回複。

漸漸的,席新霽也發現了一個規律,每次周一到周五的時候,蘇眷總能在早上六點準時給他道一聲早安。而在周末或者休息日的時候,她的早安往往都是在中午以後了。

其實除了每天的早晚安,蘇眷偶爾也會在席新霽社交賬號的留言板上發一小段文字,比如:

【今天運氣好差啊,賜我好運吧!】

【今天真的好開心啊!我和你一起打網球了!】

【嗚嗚嗚,你會知道我嗎?】

【這個賬號你是不是不會再用啦?】

“陽光刺痛涐看濔旳雙眸”的網友最後給席新霽的一條留言隻有幾個字:【席新霽,我好喜歡你哦。】

也就是從這條留言之後,再也沒有下文。

這一天,席新霽清楚記得自己從南州大學畢業了。

畢業之後,意味著分道揚鑣。對多少情侶來說,畢業等同於分手。更何況,蘇眷和席新霽根本沒有開始。

然而,席新霽似乎養成了每天查看蘇眷的消息。早上醒來,晚上睡前。

可從那天以後,他再也沒有收到她的消息。

時間一晃,席新霽開始在家族企業工作,忙得昏天暗地,他沒空兒女情長,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到這麼一個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就像精靈一般進入到了他的房間,他的麵前,他的懷裏。

一切發生地似乎是順理成章。

他們都是第一次,沒有任何經驗,完全是本能。以至於後來回過頭來看,都覺得這一次太失敗。更多的失敗其實是針對席新霽而言。

席新霽甚至不懂溫柔為何物,更別談憐香惜玉。事後他萬分懊惱自己的行徑,想要做出一些彌補甚至醞釀了一些從未說過的情話,可醒過來,蘇眷人已經不在。

空曠的房間裏沒有留下任何一件蘇眷的東西。

若不是席新霽身上的抓傷和吻痕,他甚至懷疑自己隻不過是做了一場春.夢。

而席新霽也終於意識到一件事情,對方似乎並不想和他沾染上什麼關係。他沒有她的聯係方式,更不知道她現在住在哪裏。

“說你喜歡我。”席新霽輕輕啃咬著蘇眷的唇,逼著她說話。

蘇眷隻覺得自己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水,她的雙手緊緊勾著席新霽的脖頸,雙腳也圈著他的腰,隻想糾纏著他。

“不說。”她故意唱著反調。這個時候她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隻覺得這幾個字太諷刺,太廉價,太倒貼。

席新霽輕笑著將蘇眷抱到屋裏,高大的身形壓了過來,誘哄著道:“為什麼不說?”

“因為你好壞呀。”蘇眷甜甜笑著,小貓一樣縮在席新霽的懷裏。

她的手貼在他的心髒上,反問他:“那你喜歡我嗎?”

偽裝的麵具戴久了,仿佛麵具生在了臉上,即便心裏在滴血,但蘇眷臉上還是甜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