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大門打開,從外頭進來一道高大身影。
徐阿姨連忙起身去迎,見是席星火,公式化地輕輕道了聲:“回來了啊?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席星火和席新霽長得相似,這是徐阿姨也很感歎的一件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席星火和席新霽長得都像他們的父親席德宇。但這父子三個的嘴巴又長得很不同。
席星火到底是才從國外回來沒多久,和徐阿姨並不像席新霽待她那邊親切,禮貌地道了聲:“沒怎麼睡好。”
“年輕人也要多多注意休息。”徐阿姨說著又問席星火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
席星火搖搖頭:“我不吃。”
那邊席新霽用了夜宵出來,剛好對上席星火的臉。
燈光下,席星火的臉有些慘白,嘴唇上也沒有太多血色。他的穿著打扮十分潮流,看起來倒像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席新霽上下打量了一番席星火,懶懶輕笑了聲,“年輕人,小心縱欲傷身。”
席星火聞言怔了一下,臉上倏地染上一抹血色,急急地說:“你別亂說!”
“友情提醒。”席新霽幽幽說完,上了樓。
留席星火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席新霽對這同父異母的弟弟席星火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隻不過這幾天同在醫院照顧父親,他多少看得出來席星火是個單純的男孩子。
席星火滿腦子都是漫畫動畫,早些年也是自己要出國學習動畫,為了這件事和母親陶霓雲鬧了大半年。最終自然是做母親的陶霓雲妥協,於是席星火這一出國就是滿打滿的十年。
如果席星火在動畫界也算是有一番小小作為,一門心思也隻在動畫上。
上了樓梯不過幾步的席新霽突然轉過頭,笑著對徐阿姨說:“徐姨,參湯我不需要,你看著點給這小子備著吧。”
說完哈哈笑著繼續上樓。
席星火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爆紅起來,諾諾地對徐阿姨說:“我不需要!”
“還是喝點吧。補身子。”徐阿姨毫無意識地補了一刀。
*
夜半三更,席新霽終於還是拿起車鑰匙。
家裏有些動靜,徐阿姨連忙從房間裏出來,看到站在玄關處換鞋的席新霽,睡眼惺忪地問:“這麼大晚上的,你去哪兒?”
席新霽隻說:“我那麼輕動作也能吵醒您?”
“我沒睡著。”徐阿姨說。
“您老人家隻管睡自己的覺,管那麼多也不嫌累?”
“我可沒有管你!”
席新霽笑:“快些睡吧,我走了。”
“明早在家裏用飯嗎?”
“不了。”
已經三月底的天了,淩晨三點涼意很重。
席新霽發動了引擎,目標明確地直奔蘇眷的住處。
從席家大宅到蘇眷住處,開車需要二十分鍾時間。席新霽的心情不好不壞,隻是突然特別想見蘇眷。他知道自己這兩天有些忙,因為焦頭爛額的公事和家務事沒能照顧到她,心裏多少是有幾分自責的。
但席新霽沒有想到的是,他半夜來到蘇眷的住處,卻沒有找到蘇眷。
蘇眷不在家。
席新霽繞著空曠的屋子逛了一圈,突然覺得這裏特別冷清。
這宅子麵積也不算大,但給一個一個女孩子住是足夠大了。每次席新霽來的時候蘇眷總無意外會在,她或者放著音樂,又或者安靜睡覺。
席新霽蹙了蹙眉,拿出手機撥打了蘇眷的電話,卻顯示對方已關機。
這一瞬間,席新霽的心裏突然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