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和牛誌強之前告訴夏櫻的基本一致。
夏櫻看著屍檢報告感歎芮筠不愧是法醫科的科長,屍檢技術果然高超。
刑警隊那邊已經根據手機鎖定了被害人的身份就是牛誌強。由於牛誌強沒有老婆孩子,唯一的父母在H市的鄉下生活,已經很久沒有和他有聯係。所以,警察隻能通過走訪找到牛誌強生前的幾個朋友打聽消息。
那幾人都道,牛誌強因為偷東西時常和人發生爭鬥,很多事情他們也不太清楚。隻有其中一人說他曾聽牛誌強抱怨過,有一個叫鄭力的偷車賊前段時間到牛誌強的地盤撈貨,被牛誌強狠狠打了一頓。
聯想到作案地點是車庫,偵查員們認為鄭力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當夏櫻得知消息的時候,鄭力已經被刑警隊抓了回來,正在審訊室審問。
這極高的破案效率,讓本來還準備暗中幫忙的夏櫻也是吃了一驚。
夏櫻問芮筠自己可不可以旁觀審訊,芮筠以為夏櫻是對自己上班以來的第一起案件比較重視,沒想太多便同意了。
夏櫻來到審訊室旁的辦公室,和其他幾名刑警一起觀察侯隊審訊鄭力。
隔著玻璃,夏櫻就發現鄭力的狀態有些異常。他像是在極力控製情緒,手指緊緊地摳住桌子的邊緣,身體是不自然的僵直。
“他這是怎麼了?”夏櫻問旁邊的女警淩爽,她是和夏櫻同一批進入刑偵大隊的女警花。
“找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們為了抓他跑了一大圈,結果發現他一直就躲在案發現場不遠的地方。整個人縮在牆角神神叨叨的,一直在說什麼’紅眼睛‘、’娃娃‘、’鬧鬼了‘之類的。這世上哪有鬼啊,就是他做了虧心事自己嚇自己吧!”
聽完淩爽的描述,夏櫻蹙了蹙眉。“紅眼睛”、“娃娃”等字眼,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邪物。但是現場她去看過,除了被害人牛誌強因枉死產生的怨氣,並沒有那類東西存在。
隻聽淩爽又道:“我們在鄭力旁邊發現了凶器,是一把柴斧,上麵有血跡,已經拿去化驗了。”
這個消息夏櫻臨來前就聽芮筠說了,“一會兒等化驗完血跡,芮科還要拿著斧子和被害人傷口比對確認。”
“如果斧子上的血跡確實是牛誌強的,那鄭力肯定就是凶手沒跑了!”淩爽語氣裏帶著即將破案的興奮,“現在就看侯隊那邊的審訊結果了!”
這時,旁邊的老刑警搖了搖頭道,“沒那麼簡單……明眼人都能看出鄭力現在的精神不太正常,看樣子很可能需要先給他做個精神鑒定。”
“沒錯,”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幾人轉頭看去,原來是芮筠來了。她皺著眉看向玻璃另一旁的鄭力,“他現在的情況很像是遭受強烈心裏應激後出現的短時精神障礙,也就是急性應激障礙。行凶的過程不僅對被害人是傷害,對凶手也是一種強烈刺激。之前也有凶手在殺完人後出現鄭力這種木僵狀解離障礙。”
夏櫻思考了一下,問:“因為受到急性強烈刺激導致的殺人,和殺人後產生的急性反應性精神障礙,應該不同吧?”
而且根據牛誌強的說法,當時鄭力之前的狀態一直是很正常的,他是突然襲擊。要麼是鄭力城府太深,要麼……就像她剛才猜測的那樣,他是撞了邪。
芮筠點頭,“確實不同,具體情況要等司法鑒定結果出來。”
夏櫻歎了口氣,要是能近身檢查一下鄭力身上有沒有被邪物影響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