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沒有參加比賽?”
“應該有吧!”
昂太念大學的姐姐已經拿到一級執照,現在在滑雪學校擔任教練助手。比他小四歲的弟弟則在父親的教育下,勤練基本動作。
“你父親曾經是選手嗎?”
昂太果然不出和彰意料地點點頭。
“嗯,家裏還有很多他的獎杯。”
“那你母親呢?”
“我媽……好像有二級執照。”
“根本就是滑雪世家嘛!”
“差不多吧!”
和彰可以從昂太簡短的回答離想象到壟本一家的狀況。
膚色黝黑而沉默的父親、性格溫良的母親,相當精明的姐姐和活力旺盛的弟弟。
──我的想象力似乎有點貧乏。
和彰腦中隻能描繪出一般家庭的模式而已,他對自己的想象力感到灰心。
看到歎氣的和彰,昂太有點躊躇似地開口。
“對了,我得向你道歉。”
“──怎麼了?”
“你上次送我的相框被我媽看到了……”
跟倒抽一口氣的和彰視線相接的昂太,又極度困惑地說:
“還被掛在餐廳裏。”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和彰還以為被丟了呢!要是掛在旅館的餐廳當裝飾的話也滿令人欣慰的啊!
聽和彰這麼說的昂太有點不高興地說:
“是掛在餐廳裏哩!在吃飯的時候還要看著自己的照片不是很奇怪嗎?”
“那你得怪你媽羅!”
“而且還會被客人看到。”
“有什麼關係?那麼帥的照片給多一點人看到不是更好嗎?”
“……我媽也這麼說。”
昂太自言自語後又笑了出來。
一定是看過他照片的客人都有相當好的反應吧?和彰幾乎可以想象出他麵無表情的靦腆模樣。
他越是認識昂太就越對他為什麼會選擇障礙跳躍而感到不可思議。
“你家人有沒有來替你加油?”
說不定昂太會說不想讓家人看到,依他的性格有此可能。
不過,他乾脆地否定了。
“我爸來了。”
“在哪裏?”
和彰驚訝地問。昂太舉起雪杖指著斜麵之下。
“應該在下麵吧!”
和彰趕緊轉頭向附近望去。
或許是距離決賽還有段時間吧,下麵人影稀疏。
一想到昂太的父親就在那堆人群裏,和彰就有點緊張起來。
“我爸也想見見你。等比賽結束後,我幫你們介紹一下吧?”
“不要啦,我會緊張。”
和彰用手壓住左胸。昂太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有什麼好緊張的?”
“他是你父親啊,不緊張才怪!”
“真沒用。”
昂太啼笑皆非地看著和彰不安的模樣。
像昂太這樣的孩子怎麼能明白和彰的心情?
就是成人才會想到,怕他們看穿或是沒有臉見對方父母這些事啊!
看著一臉清爽的昂太,不禁要埋怨起來的和彰突然想到:
“說到沒用,你可沒有立場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