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府和沁貴妃最近動作頻繁,你要當心。”
顏茗汐莫名的一番話聽得寧輕雪怔了怔,這些日子她幾乎已經忘記了朝堂上的詭譎風波,從崖底回來之後更是一心落在安雲逸身上,這一切的一切已經讓她忘記了伯府和候府如今的處境。
“恩,我知道了,你也是。”
她都被這朝堂泥潭牽扯,更何況是即將為太子妃的顏茗汐。
“你和飛瑩,還好嗎?”
顏茗汐苦笑的望著她,白皙的指尖端起麵前的茶盞,唇畔略微沾濕,便沒有了品茶的興致。
她和單飛瑩自小相識,雖然二人性格迥然不同,卻是難得的好友。在太子墜馬當日,她便看出太子有意於她,單飛瑩縱然灑脫豪爽,卻也隻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一個堂堂太子的示好,難免讓女兒家落入情網,可惜她不是掌控命運的神,無法將這雜亂的一切揮手理開。
“她前幾日讓丫鬟給我送了信件,叫我莫要多思。”
寧輕雪微微頷首,頭一回,她感覺到麵前人的無助,即使擁有耀眼的身份,有些事情,還是無法被自己掌控,而這些,便是她們豪門女子的命運,或許她還是比較幸運的一個。
“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顏茗汐微垂的腦袋抬起,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寧輕雪遲疑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起身道:“我也要回去了。”
桌上菜肴絲毫未動,兩人剛走到雅間門口,正麵撞上了白衣飄飄的白羽默。
他似乎心情很不錯,身後帶著一個小廝,微垂著腰,麵色很是恭敬。
寧輕雪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顏茗汐見人找上門來,友好的打了招呼。
白羽默眸光不經意間掃過寧輕雪,對著顏茗汐笑意盈盈的。
“兩位這就要走了?”
“是,我出來已久,該回去了。”
“那顏小姐慢走。”
顏茗汐拉了拉寧輕雪的衣袖,似乎在詢問她。
“那我也回去了。”寧輕雪顯然沒有心情去和他周旋,他的所作所為在寧輕柔死的時候便已經昭然若揭,她不懂他為何還能滿麵春風,仿佛毫無芥蒂的模樣。
“寧小姐許久未見,不知可否賞臉和在下敘敘舊?”
白羽默微微側身,含笑看著盯著腳尖的寧輕雪,仿佛她剛剛說要回去的話好像沒有說過一樣。
顏茗汐已經跨出去的步子驟然冰凍在半空,麵上微紅,白羽默自顧自的邀請讓她顯得有點尷尬,低頭看了一眼被她挽住的寧輕雪,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大哥你這麼明顯想趕我走我不跟你計較,但是我覺得我現在好尷尬啊!!!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顏茗汐果斷閉嘴,悄悄縮回腳丫子,看著前方目不斜視。
寧輕雪眉頭皺了皺,抬頭看著白羽默。
“好。”
得到同意後的白羽默立刻邀請她前往自己的雅間,還招來小二上茶,顏茗汐臨走的時候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寧輕雪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兩人這才分了手。
“白公子有事?”
白羽默握著青瓷的指尖微微一顫。
她倒是夠直接的。
“有事,也不算有事,隻是有疑問,所以想求得答案。”
“答案?我這裏?”
寧輕雪詫異的看著他。
她不過一介女流並未參與朝著鬥爭,手下更沒有人可用,實在想不明白白羽默堂堂魏國公世子怎麼會有事找她求解。
“是。”
白羽默抿了一口香茶,認真的點了點頭。
寧輕雪僵硬的牽出嘴角弧度,手指在桌上畫著圈圈,漫不經心的道:“那說來聽聽吧。”
白羽默放下手中茶盞,眼神流連在她略顯頹廢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臉色忽的陰沉了幾分。
低著頭的寧輕雪絲毫沒有察覺到對麵人的變化,隻覺得周遭的氛圍變了,抬起頭望了過去,隻看到麵目依舊的白羽默。
“安世子可還好?”
淺淺落下的幾個字,聽在寧輕雪耳裏卻猛然一震,好不容易繃住臉色。
“好,不過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白羽默嗤笑,他沒有忽略她話語間的稱謂,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不再是冷冰冰的稱呼了。
“是沒什麼關係,隻是覺得好奇罷了,不過既然安世子沒事,那我也就不好多說了。”
“你好奇什麼?”
“無事,應該是我胡思亂想罷了。”
寧輕雪擰著眉頭思索,白羽默三言兩語的怪話已經要把她搞糊塗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羽默突然沉默,兩人靜靜的對視著,半晌,突然歎了一口氣。
“原本不是我能過問的,我隻是…”
“到底何事?有話直說。”寧輕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