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裏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樹木被晃動的落下樹葉,樹枝上棲息的鳥紛紛都逃了出去。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安雲逸已經抵擋不住體內劇毒的侵蝕,再加上他運起體內真氣,使得血液循環加速,此時劇毒就快要侵入他的五髒六腑。
隨著眼前的一片模糊,安雲逸咬牙劈開一條路,最終卻無濟於事,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來人啊,把人帶走,先別讓他死了,主子留著還有用。”
“是!”
某頭領終於心滿意足的將安雲逸丟到了木板車上,隨手扯了一塊黑布將他蓋了上去。
“我們走。”
身後的士兵聽到命令紛紛跟了上去。
“等等。”
一道清麗的女聲響起,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女子走到了最前麵。
那頭領冷著臉色道:“你還這裏做什麼?主子吩咐你的事情你忘了嗎?”
女子修長的手指繞過發絲,卷成一圈一圈的在指尖逗玩著,聽到這句話時淺笑了一聲道:“別拿主子壓我,主子現在不在這裏。”說著便把擋在她眼前的人一推,走向安雲逸的木板車。
還沒等她走近,就有侍衛提劍擋住她的去路。
女子麵色凝了一下,隨即笑著道:“都別這麼緊張嘛,我隻是想看看這個以後我要好好相處的人嘛,看兩眼又不會怎麼樣。”說著又上前走了兩步。
某頭領略一思索,主子也是給這個女人派了任務的,瞅兩眼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給士兵遞了一個眼神後,那女人扭著腰肢走了過去。塗著紅色豆蔻的手指挑開安雲逸身上的黑布,女子仔細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半晌才悠悠的走開,走到那頭領麵前道:“好啦,可以走了。”
某頭領下意識的哎了一聲,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這女人竟然敢使喚他!
再回伯府
昏暗的牢房裏透著潮氣,幾縷陽光從縫隙中鑽了進來,軟趴趴的稻草散發出異味,某個角落裏偶爾竄出來幾隻老鼠,耀武揚威的到處爬。
安雲逸禁閉著雙眼,臉色依舊煞白,原本紅潤的雙♪唇已經幹涸的龜裂。指尖輕微的顫動了一下,隨後他便有了些知覺。艱難的直起身子,本能的打量了周圍的環境。
“咳”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感隨著刺痛從丹田湧了上來,安雲逸盤起雙腿,試圖打坐調息,半晌才停止動作,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這到底是什麼毒,竟如此難以去除。”@思@兔@網@
體內的毒素仿佛生根了一般,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拔不出來,而且他越想去除毒素,體內的毒素就越發有攻擊性,甚至到最後他都無法承受。
突然傳來踏踏的腳步聲,安雲逸深呼了一口氣,抬眸看去,來人卻沒有出現在麵前。
“快,那個女人主子還有用,要是讓她跑了當心你們的小命!”
遠遠的傳來一陣嗬斥聲,接著便發出一群人淩亂的腳步聲,還夾雜著女子的驚呼。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安雲逸皺了皺眉頭,突然猛的站了起來。
肯定是輕雪!
“該死!”
他此刻身中劇毒,體力不支,而且最重要的是還出不了這該死的牢房,真是可惡!
安雲逸試圖運起內力來打破牢門,卻猛的吐出了一口黑血。頓時覺得渾身發軟,直著身子就要往地上跌去。
“你們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女子尖銳的聲音勢如破竹般穿透厚厚的牆壁。
安雲逸晃了晃身子,咬牙穩住,額頭的青筋猛跳。
看來那丫頭待遇還挺好,嗓門能這麼大,肯定沒受苦,再看看他,真是差別待遇。
再次伸手運氣內力,卻仍是同樣的結果,因為反複提真氣,使得體內毒素跳躥的速度加快,眼前一片模糊。
安雲逸索性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他想救人也得有力氣才行,這體內的毒素就像罌粟一般,不能一次性拔出,就隻能慢慢的將它逼出來。
西郊地牢內。
安雲明咽下最後一片白菜葉子,給他喂飯的看守鄙視了他一眼就走了。
“喂喂!本公子還要喝湯呢!”
安雲明衝著守衛的背影大喊,可人家根本沒有要搭理他的覺悟。
“喂!你回來啊!”
安雲明不死心。
陳暢……
“三公子,你就知足吧,你好歹還有菜,我就半碗米飯,根本不管飽。”
陳暢怨恨的瞄了一眼‘得寸進尺’的安雲明,同樣的被抓的,同樣是被綁的,怎麼還會有差別待遇呢!
安雲明瞪了他一眼,帶著明顯的嘚瑟“那是本公子對他們來說比較有用,而你,隻是被順帶抓過來的而已,你有那半碗飯吃你還得感謝我呢,要是沒有本公子,你連半碗都沒有。”陳暢無語的低下頭,那就是你連累了我!居然還一副我要謝謝你的表情!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