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邦的辦公室很大,裏外有兩個房間。自從得知陳默前來報仇,他就一直都住在這裏,他膽子很小,位置做這麼高,特別怕死,安排了兩個替身扮成他的樣子去吸引陳默,自己卻躲在這裏,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密切關注事情的進展。
此刻他正抽著煙望著窗外,他已經得到兩處行動組行動失敗的報告,他的腦袋都炸開了,無論如何,他沒有想到會出現第二個人幫助陳默,而且修為是如此的高深。
他們苦心積慮設下的兩個局全部落空了,都被這個人揭穿了,以後再想抓捕陳默,將難於登天。
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幫助陳默?他是不是與陳默一夥的?從現場他最後留下的話看,他不是陳默同夥,至少不是一起行動的。
本來他認為抓捕陳默必然萬無一失,他知道陳默絕對不會放過他,所以隻要做好萬全準備,不僅自己不會出事,還可以將陳默引出來抓起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橫空出現這麼一號人物?這個神秘高手的身份,他已經大體分析出來。
心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濃,完勝的局麵橫生枝節,必定不是好事,如果真是那個人,局勢極有可能因此逆轉。
他已經連抽了三根煙,依然無法排除他心中不妙鬱悶的情緒。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妻兒了,還有他的情人。這次為了抓捕陳默,他將自己包養情人的事實主動向FBI坦白了,這件事過後他必定受到FBI的懲罰,但是他顧不上這麼多了,陳默來找他複仇,是要他的命,與命相比,權勢女人都不值一提。隻要能除去陳默這個心頭大患,犧牲一些代價他覺得值。
便在此時,沈近走了進來。
沈近的動作一點聲音都沒有,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房間來了另一個人,直到沈近走近他的身後,他終於感覺到身後有人,不過他沒有轉身,道:“你來了”
沈近不禁為杜邦的鎮靜感到欽佩,泰山壓頂麵不改色,難怪能混到FBI第一副局長的高位。
“杜邦,跟我走吧,別做無謂可笑的反抗”
“哈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就是這樣,要不是出現你這樣的奇人,陳默豈能逃脫我的手心?”
他的話很在理,要不是他,陳默絕無可能逃脫杜邦的陷阱。
這個人確實是個梟雄,他能混到這個位置,必定有他過人之處。當年他即使不告密陳懷,他也一定可以混上去,隻是時間可能會長了點。
“當年你告密的事有沒有感到後悔?”
“不後悔,哪怕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我也不後悔,你知道為什麼嗎?”
沈近沒有回答,繼續聽他說。
“那時候陳懷是主管,我是他副手,陳懷的專業背景與能力是我們中的佼佼者,這一點我不如他,有他在,我必定屈居他下麵,不可能得到提升,所以我一直找機會鏟除他,哪怕沒有間諜的事情發生,我也會找機會陷害他,將他踢出FBI”杜邦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