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彌漫起一陣陰雲。
厚厚的雲層中,一名身著青底金紋戰甲的英俊紫發青年的身影,從中顯現出來。
街道上,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壓抑,呼吸一個個緊促起來。
其人的出現,使得附近的天地元氣都有些紊亂。
紫發青年掃視了一眼下方,眉頭一皺,道:“何方宵小,在此造次?”
下方的城防軍之人,一陣騷動。
“是總統領大人!”
“尊者大人終於來了!”
那名高瘦小成王者捂著被方天畫踩塌下的鼻子,雙眼通紅地向著紫發青年哭訴道:“總統領,那家夥太放肆了,不僅抗拒執法,還接連出手傷人!一開始打傷了我,現在,連邊將軍都打傷了!”
“那家夥,是他嗎?”
紫發青年的目光,掃向了方天畫的位置,一雙眼睛,仿佛要把方天畫看透。
麵對其目光,方天畫依然負手而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顯得格外從容。
望了方天畫片刻,紫發青年卻是一笑,身形往下降了幾分,遠遠道:“原來是你。聽聞,大帝已封你為帝林軍總統領,怎麼,這剛住到府裏,就拿著本尊手下的人開刀立威了?”
聲音雖然不大,卻力透人心。
城防軍眾人一陣興奮。
“總統領要為我們出頭了!”
“這小子,怎麼還如此淡定從容,還真把自己當成與總統領同級的了不成?”
“別看他剛才那麼張狂,待會兒對著總統領,不還得點頭哈腰?!”
這時,方天畫想起來,自己對這紫發青年,有一絲印象。
當初帝國戰場內,天梯考核之時,主持第七座天梯山的那名黑衣尊者,正是此人,隻不過,與先前相比,衣裝和造型都變化頗大。
方天畫一拱手:“晚輩方天畫,見過前輩。”
眾城防軍紛紛相視而笑。
剛才還猖狂,現在還不是乖乖服軟了?
酒樓上,秦胡冷冷一哼:“就知道,他不過就會欺上媚下罷了,照樣是條狗!”
其餘幾名親衛,眼神中也多了分輕視。
那會兒跟著一群小軍官逞威風,碰見人家的總統領,這又慫了。
可接下來,方天畫的話語,卻讓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哆嗦了一下。
“晚輩不知道前輩是怎麼教育的部下,都做到邊將軍之位了,連基本的尊卑意識都沒有?一群小軍官們到處耍橫,那也叫執法?前輩這總統領,當得可不太稱職啊!”
方天畫說話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誰聽不清他說的話語?
頓時,所有人都感到自己出現幻聽了。
反複確認自己聽力沒有問題之後,他們一致覺得,方天畫要麼是腦子有毛病,要麼是太淺薄無知——總之就是一個蠢貨!
你知道霸極尊者是誰嗎?
青龍大帝的結義兄弟之一,若不是為了留在帝都,早就得到封王之位了!
說霸極尊者當得不稱職?
從二百三十年前,霸極尊者就一直擔任帝都城防軍總統領一職,在位時間,長過任何一位帝國將領!
正因如此,霸極尊者才如此護短,容不得城防軍之人受半分欺負。
哪怕是盡皆紈絝的帝林軍之人,也不怎麼敢招惹城防軍裏的軍士軍官,倘若說帝國哪些人是真讓帝林軍中的人全部服軟的,霸極尊者,肯定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