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覺得,越是到生死關頭,越是危險的時候,首先不能亂的就是自己的心,得冷靜,裝都要裝出冷靜的模樣,讓別人心裏犯慫,胡亂猜測我是不是另有打算。
尤其是麵對盛銳這種生性多疑的人,就更加不能夠慌亂的掙紮,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看來盛銳好像對夏長嬴有一種仇視心裏,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在報複一樣。
當然,這隻不過是我的第六感,覺得盛銳心裏狀況有些不太對勁。
在我說出那樣譏諷的話了以後,盛銳就好像失去了興趣一樣,手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我的身體,他好像十分嫌棄的遠離了我的,厭棄的說道。“肮髒的不得了,竟然還有臉活下去!”
肮髒就不能夠活下去了?盛銳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有弄明白。
狐疑的看著這個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盛銳,我好像抓到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有抓到。
盛銳起身離開了我,打開了燈,我抬手遮住了眼睛,有些不太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看著盛銳模糊的背影往洗手間過去,隨後就是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大概過了十分鍾,我才看見盛銳擦著手走了出來。
真是不可置信,這個男人竟然因為碰了我,洗了十分鍾的手。
精神上的潔癖還真是嚴重不已,就因為覺得我是一個肮髒的女人。
“沒想到外表溫潤如玉的盛總,對女人來者不拒的人,竟然會因為碰了我而洗上十分鍾的手。”我抱著被子,遮住胸口,並沒有多餘的害羞,還是昂首挺胸,譏諷的眼神看著盛銳。
看來,盛銳不僅生性多疑,他的性格更是惡劣不已。
盛銳瞥了我一眼,重新坐在他之前坐著的那把椅子上,冷漠的看著我,道。“我不屑於碰你,但是並不妨礙我像收拾那個蠢女人那樣對待你。”
收拾蠢女人一樣對待我?子夢是怎麼死的?
當初並沒有給我一個答案,不管是子傅哥他們,還是夏長嬴,子夢就是一個禁忌,不允許有人提出來,自然就不會告訴我當年,我沒有出現那段日子的事情。
“是嗎?我以為我還存在一點用處呢!”我不慌不忙的回答,盛銳如果覺得我沒有一丁點用處的話,也就不會把我從車禍現場帶回來了,任由我自生自滅的話,或者在那裏直接了結我的性命的話,更加輕而易舉。
大費周章的把我帶回來,那就一定是有什麼地方用得上我。
在我的話之後,盛銳這回才拿正眼看我,他沉默了很久,最後冷笑一聲說道。“你應該感謝你命大,感謝劉曉萌那個蠢貨拿自己給擋住了所有的傷害。”
是的,如果沒有劉曉萌突然撲過來,擋在我麵前,將所有的衝擊和破碎的玻璃,就算我不是,身上也是傷痕累累了。
“在你眼裏,每一個人都是蠢貨?”說真的,我為劉曉萌感到不值,被這個人麵獸心的男人欺騙了一生,喜歡了他一生,寧願離開,也不願意做傷害他盛銳的事情。
我看著盛銳的眼睛因為我的話微眯起來,很明顯盛銳並不愛聽這種話。
這個男人自視清高,是的,他很聰明,能算計,城府深,疑心重,沒有人能夠玩的過他,可是他這個人從裏到外就是黑的,沒有一丁點的良知。
劉曉萌為了她做了這麼多,他卻隻當做螻蟻,當做沒用的棋子,丟棄了也不會覺得可惜。
我盯著盛銳的眼睛,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道。“你還真是當之無愧的人渣!”
盛銳冷笑一聲,並沒有對於我這種評論而震怒,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坐在那把椅子上,不可一世的看著我,就好像在看待一個帶宰的羔羊,瞧不上,不屑一顧。
“你在為那曾經害得你生不如死的人叫冤?”盛銳對於我的行為十分的不屑,甚至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