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抬頭看向宋南風,他怎麼會知道工業區的事情?
盛銳告訴他的?還是這件事就是有宋南風參與其中?
“你怎麼知道我在工業區裏麵的事情?陳睦不是說過讓你別管海市的事情嗎?”我的心思我的情緒被宋南風猜的很準,但是這種時候我是不能夠有半分承認的,首先我不太清楚這是不是盛銳設下的局,想要利用宋南風套我的話。
宋南風似乎很失望我這個回答,有些頹廢的苦笑,他在病房裏麵走來走去,又摘下了眼睛,像是瘋了一樣,開始砸這個病房裏麵的東西,像是在發泄情緒一般。
他朝我吼著,來來去去也就那麼一句話,他說我就這麼喜歡夏長嬴嗎?忘記了我這五年受得苦了嗎?
宋南風不說,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為什麼宋南風也覺得是夏長嬴利用了我,的確當初在利用完宋南風想要和他一刀兩斷的時候,那個時候宋南風好像也發瘋一樣說夏長嬴是利用我之類的話。
如今我明了夏長嬴的打算,以及盛銳的算計,在之前莫小火他們說宋南風指不定和盛銳一樣做著狼狽為奸的事情,當時一再的質問我該怎麼辦,我當時並沒有回答,可是心裏卻是已經做出了選擇。
即便是這樣,在今天我聽到他對於我在工業區的情況了解的一清二楚的時候,我說實話是有些失望的,內心裏麵是期盼過他和盛銳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可我也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沒有關係又怎麼會了解的一清二楚呢?
“你現在情緒不冷靜,出去,我不和一個沒有理智的人說話。”宋南風不理智的行為,讓我沒有繼續和他談話下去,這種行為之下,稍微有些不對,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本來這是想要對方都冷靜下來的做法,可是宋南風聽了這話以後,好像更加不理智了,他突兀的到我跟前,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很大,那種可以捏碎的肩膀的力氣,讓毫無力氣的我有些痛苦。
他像是一隻困獸,朝我嘶吼著,一個外表斯文的青年,他憤懣不已的質問我。“夏長嬴不理智的時候你願意和他說話,和我就不可以了?!他害了你哥你都願意縱容他?!憑什麼!我問你憑什麼!”
宋南風晃的我頭疼,一聲聲質問,在問我為什麼對待夏長嬴那麼好,而不能夠用一丁點心思在他的身上。
這種沒有任何力氣的身體哪裏禁得住折騰,我忍著難受都已經承受不住了,更別說回答宋南風的話了。
在我懷疑要被宋南風不理智的行為給弄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外麵的門突兀的被撞開了,有幾名醫生,還有一個我從頭至尾都看不穿的男人——陳睦。
那些醫生和陳睦很快過來製服了宋南風,好像是給他注射了鎮定劑,而我是無力的躺在床上,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宋南風怪異的行為讓我有些擔心,尤其是連陳睦都過來了,事情怕是不那麼簡單了。
陳睦一直不願意我和宋南風有多大的交集,所以當初我要去海市報仇的時候,他是求之不得的,恐怕更是巴不得我永遠回不來,不用讓宋南風為了我變得不正常起來。
我以為陳睦這一次在知府宋南風以後會立馬叫我走,畢竟他又不是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看到陳睦進來的時候,我第一次有了希望的感覺。
因為陳睦不喜歡我,一定不想讓我留在宋南風身邊。
可這一次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陳睦竟然讓那些醫生,把已經昏睡過去的宋南風抬到我的身邊,和我同一張床。
我有些莫名其妙,詫異的看著轉性了的陳睦,有些不明白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宋南風在我身邊躺著,呼吸均勻,那群醫生給他進行了一些檢查,檢查完了以後,就同陳睦點了點頭,然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