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嬴瞧不上我的能力,從一開始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不屑,正如他所說的,我的確沒用,作為一個十歲的小鬼,不管有多麼慘痛的經曆,從而導致內心成熟,也掩飾不了作為一個小孩,不管有多麼憤怒依舊無能為力的事實。
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我心裏的愧疚不會減退半分。
剛想著能不能讓剛才教室裏麵發瘋的阿姨,讓我去見一見劉曉萌的時候,夏長嬴就是抓著我頭頂的發,將我硬生生的拽到教導主任許冬青的辦公室門口。
站在門外我都可以聽到裏頭嚶嚶的哭泣聲,還有就是一個年輕小哥的嗓音,他說。“劉太太,我們曉得你心裏頭難過,可是你不將剛才的事說清楚,不把那個唯一見證人說出來,我們很難找到犯人……”
這個年輕小哥的聲音我聽過,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王大叔闖進全是女生的教室讓我躲過王老師猥褻時候,也是這個小哥讚歎王大叔厲害……
我心裏一驚,那小哥在,是不是王大叔也在裏頭?
還沒有想出見到王大叔我該說些什麼,夏長嬴抬起腿就將教導處的門給踹開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拖著我冠冕堂皇的走進去,頂著裏頭所有人的視線不以為然的找了個板凳坐下,翹起二郎腿,看果然在裏頭的王大叔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打招呼。
他說,“喲,這不是我們嚴守紀律的王坤王警官嗎?真是巧了,在這裏頭碰上了!”
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個被夏長嬴有意加重了音調的嚴守紀律怎麼聽都帶著嘲諷。
王大叔看到夏長嬴似乎並不吃驚,而且對於夏長嬴的找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他朝我招了招手,一如既往的冷漠嚴肅臉,說。“過來,子憐。”
我感覺到王大叔說讓我過去的時候,夏長嬴抓著我頭發的手緊了緊,讓我的頭皮又是一陣發疼。
不過即便疼,我也掙紮的讓夏長嬴放開我,因為王大叔是我認識的人中,唯一一個說過認識院長陸瑤的人,而他也說我哥是被陸瑤帶走了。
我掙紮並沒有多大力氣,夏長嬴莫名其妙的抓緊我以後,又突然放開我,我沒想其中到底是個什麼緣故,趕緊往王大叔身邊走去,老老實實的坐在王大叔指定的椅子上。
剛一坐下就聽見夏長嬴滿是不屑的說了一句。“真是一條聽話的哈巴狗。”
我背脊一僵,曉得夏長嬴在說我,但也隻是想著夏長嬴會不會因為我太聽王大叔的話就看我不爽快了,我最介意的是他會不會不教我了。
還好,他說了這句也就沒說什麼了,而王大叔也詢問我劉曉萌的事情,讓我的注意力分散到其他事情上。
我將當天發生的情況仔仔細細的說給他們聽,我的記性好是應該沒有任何疏漏的地方,不過在王大叔身後的小哥冷不丁自言自語的感歎。“哎呀,又不曉得長相不曉得車牌,找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那小哥這麼一說,我立馬是想起來那輛車的車牌號碼,當時我是目送劉曉萌離開以後我才走的,車牌我是記得的。
如此,我立馬將我知道的車牌號碼說給王大叔聽,至於那個人的長相如果再要我見到他我一定認得出來。
王大叔身後的小哥很驚喜,刷刷刷的在本子上將我說的全部記下來,還一邊對瘋阿姨說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因為如此,瘋阿姨看我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我想她也是想抓到傷害劉曉萌的犯人的。
調查也就調查了這麼多,王大叔他們走的時候說,要是有嫌疑人發現的話,會讓我去指證。
瘋阿姨雖然沒有剛才那樣對我憎恨不已,可是在我詢問能不能去探望劉曉萌的時候,她再一次狠狠的等著我,用尖銳的聲音說。“你還想害我們家曉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