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在律動方麵天生不協調的藝人來說,健身的過程著實也有些痛苦,比如隻不過做了一組側彎舉,站起來休息的時候就活生生成了半身不遂的人。
健身教練看不過去了,對他說Jim你必須去練一練瑜珈。
羅硯在美國讀中學的時候,與紀明亭常去台球俱樂部玩。那時候年紀小,倆人外型又搶眼,在台球室十分受歡迎。所謂十歲看到老,紀明亭當時便已經把台球室當成認識新美女的最便利途徑,而且還可以在美女伏下`身子擊球的時候先檢驗她胸形是否符合自己的口味。羅硯沒有紀明亭的濫情,倒真是紮紮實實練就了一番技術,但是也對牆上掛的大幅海報有過一些情色的幻想。
當然大家心裏都清楚,台球室裏最常見的海報,不過是那種清涼美女仰臥在球桌上,穿著馬甲係著領結的男人一手握著球杆,一手撐在她的身側,嘴唇間的距離欲拒還迎。這種海報四處都有,無論是一塊錢一局的地下室還是隻有VIP卡才可以進的頂級CLUB,唯一的區別不過是前者的海報年久褪色,而後者被放大裝裱,曆久彌新。
後來羅硯回港,不似紀明亭那般如魚得水,好在打台球的愛好這些年並沒有衰減,因此在自家便下本錢建了一間台球室,自然對於一個家庭用戶來說,羅硯沒有那種在牆上掛情色海報的惡趣味,但是在與梁謹言那一段短短的同居日子裏,倒也得償所願了一回。
梁謹言的瑜珈練的漸入佳境,教練見他練這個成效很大,就建議說不如減少器械,畢竟他也不需要舞蹈或是露身材,梁謹言求之不得欣然同意,回家之後精氣神煥然一新,羅硯本來顧及精力問題,終於在眼前這人不顯山不露水的顯示一把他的柔軟身段時敗下陣來。
那天梁謹言收工的早,羅硯開車接到他之後商量著無處可去,便說不如回去打台球。回家之後便換了家居的衣服,梁謹言穿著大T恤運動褲,不似打台球倒像是參加灌籃大賽。
羅硯眼看著他又一次把白球打進底袋,拿起球杆做勢要敲他腦袋。梁謹言身子還在桌邊,前麵又是拿著球杆麵色不善的羅硯,逃無可逃之下下意識往後仰著閃躲,居然被他躲了過去。
羅硯眯起眼,看了看自己球杆舉起的高度,不超過1.2米,於是讚許地對梁謹言說,不錯啊,腰很軟。
梁謹言一臉單純,回答有麼看來練瑜珈有用。
羅硯歎了口氣,說你打球的技術太差,沒勁,我不用進球光罰你分就可以贏了。
梁謹言委屈,問我是不是一點打台球的天份也沒有。
羅硯又是歎氣,很痛心地點頭。
梁謹言轉過身子,依依不舍地摸了摸球桌,說看來我們今生有緣無份,語氣幾近哽咽。
羅硯受不了地拉起他,說你的表演太OVER了,真搞不懂祝晟怎麼會找上你演戲。
梁謹言也覺得好笑,說你以為剛剛你那段有一絲影帝的水準麼。
羅硯說我拿影帝可不是演喜劇片的。臉色一變,眼神深情地掐得出水,湊近了梁謹言,刻意放低聲音說,想不想試試在球桌上做一次。
梁謹言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臉色發窘,打著哈哈說演技派你絕對的演技派,說進入狀態就進入狀態。
羅硯沒有接話,攬著梁謹言身體前傾,滿意地看到梁謹言終於上半身全部仰臥在了球台上,與筆直的雙腿形成標準的九十度。
梁謹言此時覺得伏在自己身上不停吻著脖頸的羅硯調情的技巧太過高明,對於自己這般輕易便被挑起情[yù]絲毫沒有自我檢討的意識,隻是抱住仍在細細吮吻的羅硯的腦袋,閉上眼開始輕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