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做到。”普通的藥更容易讓他上當,是他親手毀了這個孩子,是他親手撕裂了犬夜叉受傷的心。
“沒了,沒了好……”犬夜叉拊掌大笑,“沒了好,什麼都沒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鮮血像不值錢的洪水,從口中湧出。
“犬夜叉……”想要拉住那似乎越來越遠的人。為什麼明明近在咫尺,卻覺得遠在天涯。
“滾開,別碰他!”法杖自天而降,掃向殺生丸。眾妖都認為國主不會被這從天而降的法師打到,出乎意料的,殺生丸偏偏被掃飛出去。
來人正是彌勒,和七寶循著犬夜叉的氣息而來,卻不意瞧見這一幕。不由心肝俱裂,不要命的打向殺生丸,護在犬夜叉麵前。
“犬夜叉……”殺生丸似乎沒有看見彌勒,在眾目睽睽中,爬向犬夜叉。
“站住!”彌勒喝道,“你不配叫他的名字。”彌勒的眼神有濃烈的恨意,恨不能將殺生丸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你憑什麼叫他的名字,你給了他什麼?你什麼也給不了,你連你們的孩子也害死了。除了痛苦,你還能給他什麼?”
“孩子?”殺生丸癱在地上,神色呆滯。隻是一個理智的選擇,他到底失去了多少東西。
他失去了犬夜叉!
他失去了犬夜叉的心!
他失去了他們的孩子!
他失去了自己的心!
心在一瞬間龜裂粉碎,神樂的話語還在耳邊,而他就做出了令自己後悔的事情。他明白了愛一個人卻得不到回應的苦澀,他明白了奈落病重而死的痛苦,他明白了神樂放下一切的了悟,他明白了鈴悔不當初的悔恨。然而這一切都晚了,他獨飲下這一杯苦澀的酒。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彌勒扶起犬夜叉,跳上七寶變成的氣球上,遠走高飛了!
血殤 (二十三)
秋去冬來,四季交替,又是一年冬天,又是一場大雪。
鵝毛大雪飛舞飄落,輕輕揚揚灑了遍坡遍野,大地換上銀裝,冬天來了。
村外不遠的小屋,屋外站著一尊雪人,高大臃腫。一個綰著青絲的婦人披著大氅,歎了一口氣,從雪人身邊離去,留下一排孤獨的腳印。
雪人沒動。雪人怎麼會動呢?
但他不是雪人。
彌勒從屋中走出來,雪人還是沒動。本以為彌勒仍如這幾年來一樣把他當作空氣,視而不見,誰知彌勒筆直的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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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逃到哪裏殺生丸都緊緊跟著,彌勒求也求過、趕也趕過、罵也罵過都沒成功,殺生丸鐵了一條心要跟著犬夜叉,犬夜叉在哪他就在哪。死死的守著,永不放棄。雖然因為一開始彌勒說犬夜叉不想見他而不敢硬闖,但還是在門口守著,希望犬夜叉能改變心意。
而希望殺生丸改變心意的鈴,也一直守在他身邊,直到心死離去。
“如果可以,我真想帶著犬夜叉遠遠的離開你!”彌勒歎了一口氣,眼前的殺生丸依舊年輕,而他已經開始衰老了。殺生丸的眼眸不再冰涼,而是堅硬如鐵,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罷了,我也照顧不了犬夜叉多久,你進去吧,他在裏麵。”
驚喜,殺生丸抬起頭,撲簌掉了一堆雪。
他拔腿便跑,甚至忘了向彌勒道謝。
他的犬夜叉!無時無刻不在想那被他無意中狠狠傷害的人兒,直到心粉碎凝固,堅硬如鐵,直視自己的錯誤,並不計一切代價的承擔。
屋內,火旁,犬夜叉依舊貌美如花,傾國傾城。
“你是誰?你看見了殺生丸嗎,別告訴他我在這裏,他很討厭我的!”笑容是無邪的,如燦爛的陽光,能把冰消融。那傾盡一生似的笑容,在殺生丸心中刻下永恒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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