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OSHITARI端起手中的咖啡杯望著他。
YUSHI。JIRO的聲音很輕。我想跟你講ATOBE家裏的故事,你想聽嗎?
……………………
你說吧。
OSHITARI痛恨自己的軟弱,他本來要下決心忘記ATOBEKEIGO這個人,但卻始終無法真正的拋開,隻要有一點關於他的事情,他就趨之若騖。
ATOBE的父親也曾經和他一樣的叛逆。JIRO喝了一口咖啡,慢慢地說。
他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和窮女孩的浪漫史,兩個人還私奔,後來被抓了回來。當然,你能想象那結局是什麼。
OSHITARI點了點頭,ATOBE的母親出身名門,這是他們都知道的事情。ATOBE也遺傳到了她那份優雅而傲慢的高貴氣質。
所以他的父親從來不愛他的母親,也不愛他。在他眼裏,那個財團隻是禁錮自己的牢籠。他的母親性格很軟弱,成天守在家裏,不願意離開,大概是覺得隻要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吧。
JIRO慢慢的說,聲音悠長,像是在講一個故事:ATOBE和我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他自己家裏很有錢,卻隻是羨慕著我家,他說我家比他家溫暖得多,寒假能夠在一起過新年,他可以隨時坐飛機去歐洲任意旅遊或者去阿爾卑斯山滑雪,但是,卻沒有一個親人能夠陪伴他過一次新年。
OSHITARI靜靜地聽著,心好像被一隻手慢慢地揪緊,開始透不過氣來。
原來那個聖誕節,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寂寞,有著這樣的難為人道的秘密創傷。
在這樣的家庭裏長大,ATOBE也就養成了一副非常自戀和要強的性格。JIRO繼續說下去。是我勸他的,他也覺得很對。
在沒有人愛你的時候,你就隻好自己愛自己。
隻是那個時候,我們都沒看出來,他已經有了抑鬱症的前兆。JIRO輕輕歎口氣。經常避開我們一個人坐在天台上抽煙,有時候一沉默就是一個下午,我們卻都不知道,在那個時候。要是能在那時就叫他去醫院的話,可能……又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了吧。
他抬頭看向OSHITARI的眼睛。
他本來在學校裏讀書讀得好好的,但是在畢業前夕和人打架,所以被勸退了,可是那次打架,他隻是為了保護我。我們經常在一起,所以有人欺負我的時候他是第一個知道的。
OSHITARI閉了下眼睛,他想起ATOBE在那條小巷子裏看著他的眼神,灼人的亮。
後來我們開始組BAND,有了GUITAR,有了DRUM,可是ATOBE還不滿意,他說他需要一個好的BASS,SHISHIDO還不能達到他完美的要求。他天天帶著KABAJI四處在LIVEHOUSE裏尋找,然後他就找到了你,YUSHI。
JIRO看著他的眼睛,明淨清透。OSHITARI莫名的就想起ATOBE在黑暗的房間裏那雙眼睛,明明滅滅,閃耀著情[yù]的暗潮。
後來他還愛上了你,YUSHI。
你先向他表白,他覺得難以置信。雖然很幸福但是又不敢相信,YUSHI,因為他家裏是那樣的環境,讓他對感情這種事情始終抱著懷疑的態度,他怕自己受傷。
OSHITARI低聲開口:所以……他就逃避我。
是的。JIRO點頭,你記得那次LIVE完畢之後他昏倒的事情,對吧。
記得。OSHITARI默默地點頭。
醫生後來說了,那就是抑鬱症的隱性症狀的前兆,那個時候,他已經病得相當厲害了,你大概也知道他在借錢出CD的時候整晚整晚的不睡覺吧。JIRO看他。
OSHITARI沉默,他當然記得,許多個夜裏自己一醒來就能看到,陽台上夜色裏的瘦削身影。
他看著他的背影,看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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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錯的事情,大概是那次的逃避。JIRO苦笑一下。他不該向女孩子那裏逃避著你。
而你被刺傷了,YUSHI,你以同樣的方式繼續逃避著他,這讓他受傷更重,懷疑更深。他自己的理智也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總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向那方麵走,所以他聽從了葉山教授的建議,換個環境。
……這就是他去非洲的原因?OSHITARI猛地睜圓眼睛看向JIRO。
是啊。JIRO在對麵回應。隻是我沒想到他會去非洲,不過後來一想也很正常,歐洲他去過太多次了,每次總是一個人去,從沒留下過什麼歡樂的回憶。
他在那裏經曆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看起來好像他過得很充實,因為他回來了,並且和你在一起。
JIRO又喝了一口咖啡,歪歪頭看他。
他好像是下定了決心吧,哪怕會受傷也好,總是想試著和你相愛一次看看。
結果呢……你那邊卻弄出了一個伊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