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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凝視著你》 by.Akira_Wei/不二維
“請問可以進去嗎？”年輕的護士彩英輕輕敲敲門。
“你要進來就進來，少廢話。”裏麵傳來不客氣的聲音。
門打開了，穿著白色病服的人背對著她坐在輪椅上，旁邊是一個麵色焦急的婦女。
“你好，我是您的特別護士。”彩英咽下一口口水，職業性的抬起頭微笑：“我叫……”
“閉嘴！我有叫你自我介紹了嗎！”未出口的話被粗魯的打斷。
“那麼。。。。。。”彩英從被選派到這個病房為這位病人做特別護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因為同事們同情的看著她，還因為她已經是兩天內這個病人換的第九位特別護理了，旁邊的婦女很抱歉的看著她，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說話，卻被突然回過頭的人的眼神駭到了，那一雙墨綠色的眸子裏透著無法言喻的仇恨，銳利，鋒芒畢露，讓她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無法動彈。
“我告訴你，不是允許你進來就允許了你的一切自由！”聲音低沉，充滿無法抗拒的威嚴。
“在這裏，你要是多說一句話，我馬上把你轟出去！”
彩英打了個寒顫，鼻子酸酸的，她見過很多情緒激動的病人，但是像麵前這個人如此毫不客氣的卻是第一個。
“你要不喜歡這裏的特別護士，你就說出來吧，我，還有你的姨媽們都可以親自來照顧你的。”一直站在旁邊的婦女終於小心翼翼的說話了。
“夠了！”一聲低吼打斷了婦女的話，一絲冷豔的微笑掛上嘴梢：“謝謝，那樣就更方便你監視我了吧。”
“不是的。。。。。”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要聽你的解釋！反正我現在這樣子，正是你們所希望的吧。”輕輕低下頭，與眼睛相映生輝的墨綠色半長發，剪得齊齊的劉海在眼前不停的搖曳，一抹悲哀的表情在臉上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你走吧，”輪椅上的人幾乎是用南極極點七月最低溫度說話：“我可以在這裏呆一輩子但是永遠不想再見到任何人！”
“任何人嗎？”婦女的嘴裏試探性的問。
彩英感覺麵前這個人顫唞了一下。
“哈哈！這樣你就放心了不是嗎！”輪椅上的人突然毫無忌憚的笑出來，囂張，猖狂。
空氣突然變得異常凝重。
“那。。。我就走了，會過來看你的。”婦女終於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匆匆收拾了一下桌子，轉身與彩英擦肩而過，走出了病房。
彩英敢說她活了25年從來沒有感到過這樣局促，就算是剛從護士學校分配到這家精神病院的時候，麵對自己的第一個就很難纏的病人時也沒有過這樣的緊張，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身上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輪椅上的人捏緊的拳頭突然瞬間在椅把上攤開。彩英清楚的看見，眼淚從那人的臉上淌下來，不斷的淌下來，弄濕了腿上搭著的毛巾。
外麵是二月，幹枯的樹梢不停搖擺，冰冷的風揚起淡黃色的窗簾，那一頭墨綠便顯得更加顯眼。彩英不敢說話，便任由時間這麼靜靜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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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低頭看著棋盤上逐漸成型的棋形，輕輕歎了口氣，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不再隻滿足於對棋藝那執著的追求了呢？是什麼時候呢？
他微微揚起頭，垂在臉頰邊的墨綠色的頭發也跟著有活力的向後散去，麵對悄悄從窗口透進的早晨的陽光，輕輕的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可愛的向上翹，雪白的牆上映出他完美的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