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墨連城抱緊他,“我都知道。”
杜逸故意高聲感歎:“年輕就是好啊!”還故意搖頭晃腦。
淩青羞得隻能躲在墨連城懷裏。
END
墨連城總是為難,他不喜歡別人指使他,但每次淩青讓他做點什麼,他直覺性的拒絕之後,迎上淩青稍稍失落的眼神,都會情不自禁的隨他吩咐了。
這樣不就完全沒有了自己的脾氣麼,墨連城滿是懊惱。
淩青將親手製作的簫送給了洛玉,他相信洛玉會吹奏,洛玉興致勃勃的收下了。
一行人住了幾天,杜逸天天念叨家裏那盆菊花,茶不思飯不想,淩青隻好告別洛玉,臨走前叮囑小桑:“紫煙他有自己的事情,如果他要找你,一定會出現的。”
小桑點點頭,抿著嘴沉默。
一路坐馬車回去,但杜逸快馬加鞭,直把車內的兩人顛簸得膽汁都要吐出來了,淩青忍不住拉開門簾:“師父!你……”他說不出話了,因為杜逸完全是牽著馬狂奔,馬兒累得口吐白沫,再看杜逸,腳尖移動晃影,快速得讓他看不清,路兩旁的樹木更是唰唰往後退去。
難怪當天杜逸以神速出現在宮中,有這等腳程,十匹馬都趕不上。
“讓馬歇歇吧。”淩青替馬求情,兩匹都是老馬,經不起這樣疾走。
杜逸回頭吼:“快到家了!”一不留神,被石頭絆倒。
托石頭的福,他們終於可以歇口氣,兩人麵如土灰癱軟在路邊,杜逸抱著腳趾頭喊痛。
短短半天,竟然已經跑了一半行程,淩青真不敢置信,杜逸的速度比火車還牛逼。
****
經過淩青一拖再拖,終於在兩天之後回到山下,那些守衛全都撤退了,隻剩些屍骨在山口,菊花山三麵陡峭,僅僅有一條大道進去,然而大道上看似寬闊空曠,越往上走越狹小,最後隻能容下一個人的位置,溝壑無數,各種樹木層層疊疊,讓人看不清方向。
杜逸帶著他們,一路解說:“我在這棵樹上寫了不吃飯會死,注意腳邊。”他用鞋擦幹淨塵土,“這裏畫過一坨……”
墨連城一看,不用解釋了,一目了然,那麼大的一坨,看不到才怪。
“一般人會繞開它,這是錯的,要站在它中間,麵對山頂方向開始轉圈,數到九十才停,那個就是正確的方向。”杜逸還示範。
這也太意識流了,淩青一點都看不出有科學的成分,每個人數數的速度不一樣,腳步也不一樣,有人能做對才奇怪。
“這邊!”杜逸停下,指著遠處一棵高大的樹。
淩青還暗自佩服,直到杜逸說了句:“其實我在這裏種過一棵菊花,不過它謝了,我總是沒法忘記。”
搞半天原來他根本就不用數數,淩青朝天翻了個白眼,跟上。
“看見水流了嗎?不能踏進去,裏麵我放了蟲子,也不能往上走,上麵是懸崖,要先往下走,下麵有塊石頭。”杜逸帶著他們從石頭上跳過去。
“老……老虎……”淩青嚇得趕緊縮到墨連城身後。
“他在打盹。”杜逸還走近摸摸老虎的頭,老虎隻是動動耳朵,溫順得像隻家貓。
“沒用的老虎。”墨連城涼涼評論。
淩青不敢吭聲,他看到了老虎身後一堆森森白骨。
繞了大半天,終於見到當初遇見小黑的地方,感慨萬分:“你帶我出來的時候沒這麼費勁啊,怎麼回來比出去還難?”
“一共兩條路。”杜逸得意的伸出兩隻手指。
這數字真的很襯杜逸,淩青無語了。
到了家裏,一片狼籍,到處都是灰塵,淩青無力,他剛爬山上來,快累死了。
“準是小舅舅出關找不到人亂踹一通。”墨連城下論斷。
杜逸已經奔去找他那盆花了,叫都叫不回來。
“小黑,”淩青撒嬌,“我累。”
墨連城冷著臉:“我不做家務。”傻子才做家務。
“小黑……”淩青拖長了尾音,軟軟的叫他名字,自從淩青發現這樣很好使喚墨連城,就試上癮了。
墨連城額上的青筋隱隱跳動。
淩青捏著小腿:“我的腳好像磨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