褆。胤褆本來處處跟他作對,老康開始扶持他,他倒不再處處挑釁了,至少是明處不再。
胤礽並沒有就此降低戒心,事實上,這樣的老大是更危險了。像之前那樣將一切都擺在明處,他越過一定的底線後胤礽可以正大光明地收拾他,而今卻沒有那麼簡單了。暗處的危險,總是比明處的更加讓人難以察覺有更大危害。
胤褆看著他,“哼”了一聲打馬加快腳步,將他落在身後。胤礽笑笑,並不和他爭行。
離祿郡王車架不遠的地方就有許多百姓,看到胤礽過來都跪在道路兩邊,胤礽不愛看到這種景象,所以一般出行都是微服,今天這是為了增加威懾力。
見此情形他輕提馬韁示意月光快走幾步,來到人群中央,說道:“免禮,不必叩拜,大家都起來吧!好好回去,安心過日子,不會有事的。”態度語氣自然而從容。
眾人見他這般態度,心中都愈發安定,看著他策馬舉步,才猶猶豫豫地站起來,低聲議論讚美太子殿下出眾的風姿,人群靠外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小聲向矮壯黝黑的同伴道:“看到了沒,那就是害死你家格格的元凶。”
矮壯男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胤礽,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胤礽的馬漸漸接近了,男子的掌中無聲滑出了柄閃著寒光的利刃。少年狡黠地一笑,無聲無息地融入了人群中。
胤礽的馬毫無防備的接近,矮壯男子猛然暴起,離膛的炮彈一樣衝胤礽,來勢實在是快而且猛,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意料。胤礽隻來得及一偏身子,就被男子撞倒了馬下。
百姓們都被這個變故驚呆了,尖叫連連,亂成一團。
達春與鐵衛們反應都很快,達春怒吼一聲撲過來,胤礽落馬的時候便覺右肩劇痛,而且同的地方還是兩年前的箭傷舊處,矮壯男子拔出匕首來正要再刺第二下,達春已經一腳將他踢開,回身擋在了胤礽跟前。
其餘鐵衛一半去擒拿那個男子,一半團團將胤礽護的密不透風,普通侍衛們也急忙上前護駕。老大胤褆不願意看他“收買民心”,已經走出了老遠,回頭看到這個情景,大吼一聲撥馬急奔回來,抽出佩刀便向已經被鐵衛們圍住的矮壯男子砍去。一個鐵衛舉刀架住他的刀,說道:“大阿哥,留活口!”胤褆冷哼一聲,收刀奔向胤礽。
達春慌忙地回身查看胤礽的情況,胤礽強忍劇痛按住他的肩膀站起來,說道:“我沒事。”
刺客很快被擒住,胤褆奔近,看著他站起來,估計也沒有性命之憂,怒吼命屬下道:“刺客是藏在這些人當中的,把他們圍起來,一個也不許走脫了,一個一個查問!”
胤礽肩上的傷口鮮血不斷湧出,身體都在發冷,表麵上卻還是不露一點異樣,清晰地說道:“大哥,不必如此,沒人接應這個刺客,他定是孤身一人來的,不要驚嚇了百姓。”不能造成恐慌,尤其是京城這個狀態的時候。
胤褆盯向他右肩,杏黃的太子常服右臂已經被血染透,達春焦急地握緊拳頭。
胤礽笑了笑,道:“不必擔心,我隻是被劃破了皮肉,血流的有點多,看著嚇人罷了。”看了一眼刺客掉在地上的匕首,匕首刃雪白刺眼。“匕首上沒有淬毒,不礙事的。”
胤褆看著他眼睛,他眼神十分堅定。胤褆自然也明白現在的局勢,又看了一眼他還在不住湧血的肩膀,冷著臉道:“殿下自己認為不礙就不礙。”揮手叫下屬放了百姓。下馬幾個大步上前,伸手從達春手裏奪過胤礽推到自己馬上,自己也一翻身坐到胤礽背後,用力一鞭打馬向離此地最近的大阿哥府飛奔而去。他的侍衛們急忙跟上他。胤礽的侍衛和鐵衛們一愣,也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