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2 / 3)

下馬捧起湖水喝了個夠,又洗了手臉,脫掉鞋將腳泡在清涼的水中,胤礽還是感覺燥熱。他都難受一路了,聽說鹿血壯暘,果然不是應該隨便喝的。

四下一顧,胤礽開始解衣服,想下水洗個澡,老大被他的動作驚的瞪大了眼: ‘‘你做什麼!?’’

胤礽睨他一眼,不解地道: ‘‘洗澡啊,喝了那麼多鹿血,你不難受嗎?’’邊說邊解,將脫下的衣服放到一邊用彎刀壓住,抿唇微蹙著眉,將身體浸如微寒的水中,直到皮膚在水中不再緊繃,毛孔慢慢張開,才輕輕吐了一口氣。

胤褆目瞪口呆看著衣服一件一件落下去,修美挺拔,白皙如玉、完美無瑕的少年軀體在自己麵前袒露,身體裏強壓下去燥火瞬間轟然燃燒,某個部位不可抑製起了強烈反應。他狼狽地移開目光,也忙撿了塊碧草花枝掩映、胤礽看不見的水域,飛快地脫了衣服跳進去,讓冰涼的湖水澆滅不該有的欲火。他媽的,那幾口新鮮鹿血的勁居然這麼大!

胤礽聽到他的動靜,回頭看了看,發現他居然跑那麼遠,不由暗罵。他都催眠自己是男的,男人和男人一起洗澡是常事了,老大倒保守起來。

兩人在涼水裏泡了許久,看花看水看天上的飛鳥,泡到嘴唇都凍的發紫了才出來,穿上衣服瑟瑟發抖。

夕陽又漸漸西下,胤礽問老大: ‘‘接著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咱倆都吃不消的,必須得吃點東西了。”

老大不知為何,從水裏上來後臉色一直很黑,回頭看了眼馬鞍上掛的生鹿腿,道: ‘‘ 那就吃。”`

胤礽不死心地遊目四顧,發現極目所在仍然沒有任何可以燃燒的物體,隻好和老大各自去割鹿肉吃。二人盡量把肉削的極薄,可是再薄也不能改變它們是生的的事實,但實在餓的受不住了,隻能艱難的往胃裏塞。

塞了幾片,兩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沒有心思再在這個雖然風光如畫,但明顯沒有人來過的地方停留,又上了馬,催馬不論往哪個方向,快快跑起來。兩匹馬在二人泡澡的時候已經喝水啃草休息夠了,風馳電掣、神采飛揚地朝著夕陽落下的方向奔跑起來。這兩隻自從脫離了大部隊後明顯亢奮不少。

胤礽不知道它們準備將二人帶到哪裏,但昨天它們是隨馬群往東跑的,今天朝西去,大致方向總不算錯,心中稍有安慰。

兩匹馬追著夕陽一直跑一直跑,在太陽完全沉入地平線下之前,來到一條河邊——這回終於是河了,但胤礽已經疲累餓困到沒有力氣為這個高興了。兩匹馬很自覺地停在河邊喝水,胤礽和胤褆滑下馬背,看著太陽最後的一線紅邊慢慢沉沒不見。

又是一天過去了,還是不見半個人煙,難道還得在野地裏熬一夜?胤礽此時無比想念他最大的那領水貂皮披風。

上遊似乎有風隱隱送來羊叫犬吠聲,胤礽一怔,慢慢看向老大。胤褆也正向他看來,一臉狂喜,二人急忙一拉愛馬,水也不讓它們喝了,翻身騎上,揚鞭催促它們往上遊奔去。

順著河流繞過一片漫延的草坡,高草叢中棲息的飛鳥被馬蹄驚起無數,紛亂的翅膀散去後,碧綠的草地上羊群點點映入二人眼簾。

高大的牧羊犬們撲咬著將羊群往一起趕,一個身穿破爛夾袍的半大孩子騎在一匹高高的馬上,用蒙語嗬斥著,也揮著鞭子驅趕羊群。◆思◆兔◆在◆線◆閱◆讀◆

日之夕矣,羊牛下括。

在渺無人煙的曠野中走了兩天一夜,終於又聽到人聲,胤礽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說,與老大對視一眼,兩人一齊揚鞭催馬奔了過去,遠遠地就用蒙語高聲叫道: ‘‘喂!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