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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胤礽這麼想並不是懷疑老康對妃子感情的意思,正相反,他感覺的到老康所有的感情行為都是真的,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可怕,老康心性是天生當皇帝的料,是皇帝的完美範本。

路瑤穿越來以後,最依賴,也最戒懼的一個人就是老康了,越了解的多,就越明白這個人的強大與可怕,但即便是這樣一個人,晚年也被為權力迷失了本性的人們聯手逼到那麼狼狽的地步,自己也迷失在至高無上的權柄中。

一想到這個,胤礽就感覺到害怕。

他極其清楚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那麼強大的意誌力一生做權柄的囚犯而不被完全侵蝕。

高處不勝寒,隻有站到了他這個位子,才能看清龍椅上的康熙是多麼的孤寂,才懂得這五個字是多麼的冷酷。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在安逸的環境中長大,也喜歡那樣的生活,雖不懼風雨,可是卻並不想一生都跟風雨抗衡。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康熙是怎樣一個長壽的皇帝,也知道他的控製欲權力欲有多強,而自己在一天一天長大,終有一天會成長到威脅老康皇權的地步,那時,他該如何自處?老康又會有什麼反應?

他決然不是老康的對手,而曆史,早給了這個看似艱難的問題一個毫不意外的答案,胤礽不想再去挑戰一次,看他這一隻蝴蝶的雙翅是否有力到改變了這個人性難關的地步,所以從十三歲起便有意地、不露聲色地留了一個致命的把柄在老康手裏,讓他放心,又處處表現的完美無缺,讓他舍不得放棄。

這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絕妙把柄,也是哪怕他漸漸長成,也能和老康保持微妙平衡的一個巧妙手腕,所以他敢在這上麵任性,也故意在這一點任性,他在尋找退路,但是要以最小的代價退,以目前的狀況來看 , 並不是不能做到的。

說起來大阿哥胤褆運氣甚是不好,兩年多前他快要大婚了,結果太皇太後 ,遇上國喪,婚期隻好後推,好容易守製期過了,又要大婚,日子又定好了,皇後卻又薨,又是國喪需守孝,婚事隻能又擱置。

胤礽也不知是該為他哀悼還是慶幸,胤礽其實還沒過十八歲,在胤礽的概念裏,這實在還太小了一點——小毛孩子高中生,知道點啥?但是這個時代人都早熟,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的也是常事。

胤礽不知胤褆心裏是怎麼想 ,不過自己心裏有些感慨,說起來這孩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雖然跟他有點不大對盤吧,但他還是要感慨感慨。記得初見這孩子也不過十二三歲,這轉眼就要娶媳婦兒了,時光真是匆匆如流水啊。

孝懿仁皇後剛薨逝一個月,尚未除服,朝中出了一件的事情。給事中黃六鴻上章彈劾侍讀學士朱典、讚善趙執信、台灣知府翁世庸等人國恤張樂,犯大不敬罪。也就是說,這些人在國喪期間看戲,違反了國喪期間民間禁宴樂的規定。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老康還在愛妻逝去的悲痛中,隻覺得天地都該同悲,這些人都是他的臣子,這麼公開打他的臉讓他極是憤怒,立時下旨將所有人都革職拿辦。本來這件事不關胤礽 的事,他雖然不覺得這些人不為皇帝一個素不相識的妃子悲傷有什麼不對,但是他們身在官場,做事還這麼不小心,被人家拿到把柄是自找的,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