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點頭,小手移到了他的麵上,來回地在男人剛毅的輪廓上輕撫。
聲音裏帶著抱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知道你擔心我——”
她微抬著上半身,去吻他的唇角。
她懂了,因為在乎,所以才會生她的氣。
陸延赫垂眸凝著她端正的認錯態度,還能生什麼氣?
“知道就好。”
顧南音微笑,心裏有點甜膩,小手纏著男人的脖子不撒手,她眼裏點點的星芒很容易讓人深陷。
陸延赫深吸了一口氣,按著她的肩膀要起身,卻被她死死纏著。
這個姿勢長時間維持著有些怪異,也有些不大舒服。
他看向她的眼神裏多了些無奈,“太太,你抱著我脖子不撒手,是想做什麼?”
顧南音眼角微挑,小手跟著移到了男人胸`前,軟軟地磨蹭了幾下。
“我們好像都沒試過在車上哎——”
男人盯著她,俊臉有些緊繃。這個丫頭這是在說什麼,她自己知道嗎?
顧南音盯著男人那漂亮的喉結,眼眸微眯,“怎麼?聽不懂我的話?”
沒等他回答,她的唇就移到陸延赫的耳旁,輕輕地說了兩個字。
很明顯地男人的身體因為她的這兩個字狠狠一僵硬,黑如濃墨的眼注視著她。
顧南音無辜地眨了眨眼,表示了自己很無辜。
陸延赫敗下陣來,捏著她的下巴說,“太太,懷著孕就安分點,等孩子生下來,要是想玩,什麼時候都可以!乖——”
“……”
顧南音默,她這是求歡失敗?
她幹咳了一聲,推開男人的身體,捂著嘴,一陣孕吐反應上來。
推開車門蹲在路邊就是一陣吐,難受死她了。
陸延赫順著她的後背,看著她吐的慘白的小臉,眸底漸漸染上了心疼。
顧南音吐完,扯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擦完嘴,撇了下嘴巴。
蹲在地上,可憐巴巴地問他。“這是不是寶寶都在抗議啊?”
聞言,陸延赫失笑,屈指輕刮蹭著女人挺翹的瓊鼻。“說什麼胡話呢!回家,寶寶是餓了!”
顧南音撇嘴,將手交給了他,由他攙扶著起來。
晚上陸苑裏。
顧南音坐在床上,翻著相冊裏的照片,每一張都隻有母親一人,或許唯一的一張雙人的就是那張被割裂的照片。
陸延赫洗完澡出來,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翻閱著照片的女人。
那本封存已久的相冊,再次被翻出來,怕是已經失去了原有的顏色了。
她穿著淺紫色的睡裙,長腿盤在一起,長發隨意地披散著,看上去多了些隨性。
男人的身體從後麵貼了上來,顧南音知道是他,並未回頭。
陸延赫稍稍有些不滿地輕咬了下她的露在外邊的白皙肩頭,有些沙啞的問她,“在做什麼呢?”
顧南音把從相冊裏抽出來的照片遞給他,指著照片上的隻占據很小一部分的涼亭,“這地方是不是很像?我們今天去的莊園?”
她拿著陸延赫給她拍的照片做了對比,很多細節的地方都很像,給她的感覺,照片裏的地方就是他們今天去的那個鬱金香莊園。
這個世界上,想必不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吧!
陸延赫從她的身後圈住她,把那些照片一張張地翻閱過去。
他微微蹙眉,長指捏著一張照片說,“嶽母年輕的時候很漂亮!”
顧南音無力地瞪了他一眼,明明讓他看的是這地方,結果他告訴她嶽母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