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氏拉他下馬,還找了個外姓人,什麼金牌經理人,簡直是在開玩笑。

然而現在,又唱了這樣一出。

他生的好女兒!這是想讓他坐牢。

聽到顧南音的聲音,顧慶恒有些恍惚。

眯眸一看,病房裏多出了一抹嬌小的身影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顧慶恒麵色鐵青地盯著眼前的顧南音,麵部因憤懣而變得有些僵硬得厲害。

“那些警察是你招來的?”用的肯定語氣。

不見到她,他可能還沒這麼確定,見到了直覺就是她。

警察剛走,她後麵就進來了。這個世界上怕是真的沒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顧南音居高臨下地睨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唇畔是嘲諷的笑。

“顧先生這是在說什麼?警察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敢說與你無關?顧南音,我怎麼生了你這樣的蛇蠍心腸的女兒出來?我是你爸爸,你居然想我坐牢,我是你爸爸,你……咳咳——”

顧慶恒因動怒而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顧南音挽唇,對顧慶恒的話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麵不改色地看著顧慶恒捂著嘴咳嗽。

“爸爸?你還真的自稱上癮了?顧先生,我們現在沒半點的關係!請你牢記!”顧南音微笑著開口。

哪怕隻是她單方麵的聲明,她的態度堅定得很。

“沒錯,我是想讓你坐牢,讓你把欠我和我媽媽的全部還回來!顧慶恒我要你記住,這些還不夠!遠遠不夠你對我媽媽所做的!下半輩子在獄中度過好好懺悔,我想這是對你最好對懲罰!”

顧慶恒看著顧南音的樣子,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的話裏提到了媽媽,他眉頭突突地跳了跳。

顧南音揚眉,五官幹淨漂亮,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真到那個時候,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顧南音!你個不孝女!咳咳——”顧慶恒趴在床沿繼續咳嗽。

顧南音微笑,不孝女又不是一天兩天的,說到底,還是這些人太過自以為是。

她轉身離開。

後麵傳來的是顧慶恒低咒的聲音,說她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她覺得這句話還是說給他自己聽會比較好。不得好死——

顧南音腳步並沒停頓,她做的沒錯,這些事情她並沒有造假,是他自己不幹不淨。

若是真的遵紀守法,又怎麼會讓她有這個機會送他進去呢?這些事情都是注定的。

她從病房裏出來,守在外麵的保鏢便跟顧南音說,“太太,先生在外麵等您!”

她點頭,朝著醫院外邊走去。

這兩個保鏢是陸延赫派來保證她安全的,她推脫過,出門還帶著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像個什麼樣子。

隻是男人的態度很堅決,理由也很充分,充分到讓她無法拒絕。

她懷著身孕,上次在商場裏突然發生的事情也讓他不得不介懷。

若是當時隻有她一個人,他不在身邊,她的態度冷硬,難免被那些想當聖母的路人甲乙丙欺負了去,半年多前他一離開就發生的事情,他不想在看到又一次。

他的女人可以霸道,不講理,不近人情,但是唯獨不能乖乖地受人欺負。

顧南音咬牙答應了,不過是隻能在她出門的時候跟在身邊,其餘她不需要的時候,他們必須離她遠遠的。

顧南音出去的時候,那輛顯眼的勞斯萊斯加長版就橫在醫院大門口,堵了路,卻偏偏霸道得讓人無可奈何。

這麼貴的車,也沒人敢上前說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