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韓梓辰不是她生的,這關係能有多親?

韓梓辰被這麼一點名,黑眸一沉,“聽到了!”

顧南音拿在手上晃的酒杯輕輕一晃,發出了清脆的“叮”的一聲,裏麵暗紅色的酒液灑到了手上。

她伸手拿過一邊放置的餐巾,動作優雅地擦幹,卻全然不知大家都看了過來。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她撩唇,眼眸裏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輕嘲,將餐巾放置一邊,優雅地起身。

洗手間內,顧南音洗了手,手上還溼潤著從裏邊出來。

見著等在門口的男人,顧南音微抬了眸,戲謔著道。“你就這麼出來,就不怕裏麵幾位起疑嗎?”

“無所謂!”裏麵的人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這個婚訂得他心不甘情不願的。

韓梓辰抱臂靠在牆上,黑眸看著她,這個女人近來卻是漂亮了不少,優雅讓人挑不出錯來,但同時又帶了股小女人的嬌媚,看上去有些美不勝收。

毫無疑問,她現在過得比誰都好。

陸延赫那個男人寵她,疼她,算是出了名的。昨晚的宴會上,郎才女貌的舉止親密羨煞旁人。

顧南音見他沒開口,唇角微勾,眼眸漸漸轉冷,“刻意來找我,就是為了這麼盯著我看?”

聞言,韓梓辰收了流連在她的身上的目光,“你有什麼目的?昨天晚上,薑媛出現並不是偶然。”

他會知道是她做的,顧南音沒有意外,本來她也沒有遮遮掩掩的。

就算不是薑媛告訴他的,他也能很容易就查到,那樣的地方,進入是要邀請函的。

她微挑了眸,“沒錯,是我給了她的邀請函!也是我讓她去的!”

韓梓辰眯了眸,漆黑的眸光睨她,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薄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和薑媛並沒什麼交集!”

顧南音肩膀抵在牆麵上,美眸裏帶了譏諷,“我為什麼不能怎麼做?”

“我這麼做隻不過是幫她認清了現實,麻雀始終是麻雀,就算飛上了枝頭也成不了鳳凰。”

她說話傲慢,那雙眸卻是不緊不慢地盯著他看,看到男人眼底積蓄起來的怒火,她微勾了唇角。“怎麼?難道我還說錯了?”

“顧南音,你——”韓梓辰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仿佛下一瞬就能把她掐死那般。

“別介!這麼凶,人家好怕怕呦!”顧南音故作害怕的樣子,轉瞬便被自己的樣子給逗笑了。

她神色恢複如常,微挑著眉梢,不屑著道,“隻是我貌似看錯了,原來你並沒有那麼在乎那個女孩。”

韓梓辰的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若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他真的沒準會控製不住上前揍她。

“你如果在乎她的話也不會在第二天就趕來和顧家商量結婚的事了,不是嗎?”她勾了耳側的一縷發絲,笑道。

他想大聲吼過去,你錯了,但又覺得心虛,在乎,不止一點點。

但他也不想失去一切好不容易得來的。

所以兩項權衡下,他也必須謀劃好一切,來力爭達到最好結果。

顧南音將男人眼底的掙紮都看在眼中,眼裏漫開的是輕嘲,她撫了撫耳旁的發,“出來太久了,我先回去!”

在她即將錯開男人身側離開的時候,韓梓辰伸手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細膩柔軟。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警告你不準再去找媛媛。”

她似笑非笑地睨了眼男人捏著她手腕的大掌,後者方才後知後覺地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