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赫卻完全的不以為意,長指順了順她的發,薄唇微抿,“怎麼?傻了?他有我好看?”

顧南音臉上的燥熱還沒散去,紅紅的,她搖搖頭,要是這位林二公子比他好看,還有他什麼事啊?

“沒,我隻是有些被嚇到了。小舅媽?貌似他還要比我大幾歲吧!”

“這跟年齡沒關係,最重要的是輩分!我是他舅舅,你自然就是舅媽了!”陸延赫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

顧南音被男人謅出來的理由給逗笑了,抬手撫上男人的麵頰,“所以?我是沾了你的光順便占了林二公子的便宜?”

“沒占他便宜!本來就是這個理。”男人淡淡笑開。

她鬆了手,抬眸,“我們進去吧!開場舞是不是要開始了?”

“好!”男人撩唇。

她勾著男人的手臂重新回到宴會廳,的確,開場舞已經開始了。

是由韓梓辰和顧黎菲跳的開場舞,男人身著著白色西裝,尊貴而儒雅,宛如那從中世紀走來的白馬王子,顧黎菲因為懷孕腳上隻踩了一雙粗跟的三四公分的鞋,身上穿著黑香檳色晚禮裙,波浪卷的栗色長發挽了一個漂亮的髻,襯得很有氣質。

兩人的配合更可謂是天衣無縫,每一個旋轉,橫移,都配合得極好。

一曲華爾茲,他們在眾人的眼中便是一對金童玉女。

但很多的事情更多的像是隻浮在表麵那般,金童玉女,內裏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場的人都心裏知曉了七八分的樣子。

“突然覺得其實他們相互折磨也挺好的!”顧南音靜靜地看著舞池裏的兩人。

依著韓梓辰的個性,想必現在是對顧黎菲那麼愚蠢的行為反感了許多。

愛意漸漸散去,兩個人結合在一起,無疑是種折磨。

一個因愛而拚命想將對方困住,另一個被困住的人則會生了恨,恨意積累下多的是折磨,不管是那個被困住的人還是那個困人的人。

“所以?照片還要嗎?”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

顧南音咬唇,轉過了臉,“要!讓顧黎菲那麼輕鬆便如願了,多無趣啊!她想要的無非是韓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我又怎麼能如她的願呢?”

陸延赫俯身,薄唇擦過她的敏[gǎn]的耳側,濃黑的墨眸裏堆著笑,半開玩笑著道,“果真最毒婦人心啊~”

聞言,顧南音不樂意地轉了身,纖細的手臂勾著男人的脖子,那微微哀怨的小眼神朝著男人看過去,“你不是最喜歡嗎?”

“那倒是!”男人低頭,額頭抵著她的。“跳舞去不去?”

“去——”顧南音揚唇。

兩人拉著手進了舞池,顧南音將手放進了男人那寬厚的大掌裏,抬眸朝他粲然一笑。

陸延赫握著她的手,摟著她的纖腰,明明是再正常過不的動作,卻偏偏有種私有若無的曖昧之感。

兩人配合得默契,一如之前在顧家她的房間內的那曲探戈,顧南音漂亮的眼眸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紅唇撩起。

“陸總,我怎麼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

男人朝著她的身後看去,在舞池外圍,顧黎菲正朝著這邊看來,那眼神有不甘有怨恨,總之很複雜。

在撞上他的視線後,顧黎菲立馬轉開了視線。見此,男人的墨眸沉了沉。

他挽唇,微俯下`身在她的耳旁輕輕地道,“沒人看我們那才叫不正常!”

顧南音的小手滑到男人肩膀上,紅唇微揚,“陸總,你還真是自戀!”

“這不叫自戀,是事實!”陸延赫的聲音微微帶了些蠱惑。

事實,也的確是事實,其實不用他說,她便已然明了。

就算除去他的滿身光環,還是吸引人眼球的。